“姓许的……到底是做什么的?”
谭东锦缓缓把食指和中指顶在了袁故的太阳穴上,轻轻抵了一下。他缓缓凑上去,一双眼里藏着淡淡的锐利。“玩火的。”
袁故的心猛地一震,他看着谭东锦,漂亮的男人似笑非笑,那模样,当真是无所畏惧到了漠然的地步。
袁故忽然间就想通了一切,洗钱,是了,什么钱需要洗?大额资金的来源到底是什么?许家又是靠什么起家的?
那一家子根本世世代代就是军(和谐)火贩子!
难怪谭东锦说他们能毙上数十次,这家人,就是正宗的亡命之徒。袁故猛地拽紧了谭东锦的手臂。
“不会出事。”感觉到袁故的不安,谭东锦伸手覆上袁故的脖子,“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谭东锦,你……”袁故想找个词汇形容一下谭东锦的变态程度,一时间竟然词穷。谭东锦这个人,到底水有多深?他复杂地看了眼谭东锦,后者正试图把湿漉漉的脑袋往他肩窝里蹭。
“许成,我困了。”谭东锦轻声说。
“把湿衣服脱了,回房间睡吧。”袁故叹了口气,认命。没办法,他眼光实在是……略*。谭东锦这人,他还真舍不得就那么扔下不管了。
“你和我一起睡,我不碰你。”
谭东锦说完这一句忽然打了个喷嚏,看起来有些感冒的征兆。袁故向来对谭东锦示弱没什么抵抗力,这次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也许是谭东锦这样强势的人极少示弱,也许是袁故情之所至,他对谭东锦这人的心思里总是夹杂着一丝异样的心软。
哪怕是他明明知道,谭东锦这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心慈。这个男人,随意一站就是真正的邪气凛然。
袁故和谭东锦并排躺在床上,空气里静静的,袁故听见谭东锦浅浅的呼吸声,均匀平和,之前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的他忽然觉得心里某一处静了下去。许久,他缓缓闭上了眼。
那些他曾经如此渴慕的平静生活忽然就那么触手可及。哪怕给他这种感觉的男人,是个他最没想到的人。
就在袁故睡熟了以后,一直闭着眼的谭东锦忽然睁开了眼,他平静回头看了眼袁故,慢慢地掀开被子。他走出房门,室内一片昏暗,他没有开灯,就那么慢腾腾地往楼上走。
修长的手触上把手,他轻轻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