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辛只得臭着脸朝凤瑄走过去,站在屋子中央,没好气地问:“今天练什么?”
凤瑄显然早有准备,他暗暗打量着高子辛周身,看着他瘦削的身材和被柔韧劲瘦的细腰,目光一沉,嘴角的笑意变得越发意味深长。
“今日臣教陛下一套拳法。”
高子辛郁闷:“怎么又是拳?就不能换点别的?刀剑什么的?”
凤瑄的理由十分充足:“陛下,刀剑无眼,若是不先练习别的打好基础,容易伤及自身。”
高子辛依旧觉得不乐意:“那其他人怎么不这样?”
“可陛下不是其他人,陛下是真命天子。”凤瑄面无表情,“陛下龙体为重,岂可轻易毁伤?臣身为国师,督促陛下习武,自然要确保陛下龙体无事。”
凤瑄实在太会狡辩了,高子辛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作罢。
凤瑄见他不说话了,满意地点点头:“既然陛下没意见,现在便开始吧。臣先示范一遍,然后陛下照着做。”
他说完,果然演示起来。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看得高子辛目不暇接,不由自主地便在脑子里将凤瑄想象成自己,一时间充满了干劲。
可是突然间,凤瑄停了下来,朝着高子辛一伸手:“陛下刚刚可看仔细了?”
高子辛单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点头,态度高冷,宛如一个不世出的少年高手,还点评道:“这套拳法不错。”
凤瑄心底暗暗发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陛下便按照臣刚刚的动作打一遍吧。”
他说着便走到旁边,将空间让给高子辛。
高子辛依旧单手背在身后,高冷地走到凤瑄刚刚的位置,站定。
然后,他像模像样地学着凤瑄刚刚的动作,比划了一个起手式。
紧接着,就在他学着凤瑄的模样腾空跃起的时候,高子辛左脚突然一崴,整个人不仅没能跳跃起来,反而直接狼狈地摔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他脸色都变了,双手也胡乱地抓扯着,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身体。
可惜这里被布置成练功房,为了安全,所有的摆设全都被搬走了,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可以让他抓住的东西。
就在高子辛惊慌不已,以为自己必定会狼狈摔倒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搂住了他的腰,而他也摔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没倒在地上。
高子辛剧烈地喘着气,依旧惊魂未定,丝毫没意识到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直到他极力平息了心中的恐慌,才猛地推开凤瑄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去,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体。
高子辛冷冷地看着凤瑄,质问道:“国师似乎知道朕会摔倒?”
凤瑄直视着他的眼睛微笑:“陛下有所不知,这套拳法看似简单,其实颇有难度,很多人第一次学的时候都很难上手。就连臣当初学这套拳法的时候也颇为狼狈,费了许多功夫才学会了。”
“是吗?”嘴上虽然这样问,高子辛的脸色却明显地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让他出丑的凤瑄,“既然这套拳法如此困难,国师为何要教给朕?难不成,国师是故意想看朕出丑?”
可惜,凤瑄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突然向前一步,靠近了高子辛,然后上半身微微倾斜,跟高子辛脸对着脸。
他凑得太近,二人之间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仿佛随时能贴在一起。
这个距离让高子辛慌乱不已,本能地想要跟他拉开距离。
然而就在高子辛想要后退的时候,凤瑄却突然开口了。
他微笑着问道:“刚刚快要摔倒的时候,陛下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太过挑衅,甚至在高子辛看来带着某种嘲笑的意味,让高子辛没办法后退。
他不能退,一旦退了,他就输了。
他是天子,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示弱。
高子辛脸色阴沉,双眼冷酷地看着凤瑄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容:“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瑄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却透着关切:“臣只是想提醒陛下,那便是危险的感觉。如今大梁内忧外患,陛下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也不算错。臣希望陛下能记住这份危险,然后战胜它,让它永远也伤不到陛下。”
高子辛的脸色虽然依旧难看,眉头却皱了起来,双眼中多了几分怀疑,明显是把凤瑄刚刚的话给听了进去,正在认真思索。
沉吟许久,高子辛突然问道:“国师觉得,朕要怎么做才能战胜那些潜在的危险?”
而就在这时,凤瑄突然握住了高子辛的手。
高子辛本能地想要挣开,凤瑄却握得很紧。
他近距离直视着高子辛:“陛下无需担心,臣会帮陛下扫清所有的阻碍。”他拉着高子辛的手,让高子辛的掌心贴着他的心口,才又继续说道,“臣会为陛下献上所有的忠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它都只为陛下跳动。”
凤瑄的意料很薄,高子辛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心口,不仅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腔中强劲有力的心跳,更是被衣料下透出的滚烫温度吓了一跳。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凤瑄的口才实在是太好了,这一番话充满了诱惑力,让他都忍不住相信了。
然而他扪心自问,却始终想不出凤瑄这样的人为何会对他誓死效忠。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恶劣地问道:“那朕若是想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