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不到两个时辰,阮情把珠算、心算的诀窍都记住了七八分。
赵杀宽慰得很,越发把一身本事倾囊而授。他在地府每日里算人阴德几何,孽债几许,加加减减,算了二十年,自然比那黄冈私塾的名师还要学问渊博。
待到暮色四合,赵杀说得口干舌燥,阮情脸上也露了疲色。
赵杀不敢多留,布置好功课,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阮情忽然揉揉眼睛,跟着站起来,直说:“王爷今天不做正事吗?”
赵杀被他吓得脸色发青,勉强定了定神道:“刚才做的就是正事。”
阮情全然醒了,背着手,脚尖在地上磨来磨去,小声说:“才不是呢,正事应该是……”
他说着,美目偷偷瞥了一眼赵杀,大着胆子扑过去,压住赵杀把衣襟往左右一扒,赵杀怀里噼里啪啦掉出一堆金银珠宝。
阮情看得眼睛都直了,红唇发颤,喜不自禁地说:“王爷带了这么多,要做多少回才够?”
赵杀听他这么一说,不但一张俊脸憋得铁青,额角还渗出了几滴冷汗,拂袖想走,阮情从背后把他搂得死死的,一张小脸紧紧贴在赵杀背上。
他今日自第一眼看到赵杀起,胯间就蠢蠢欲动,幸亏赵杀一堂课上得别开生面,这才勉强按捺住。
地上少说也有十回的嫖资,要是真连做十回,岂不是要死在王爷身上?
阮情算一阵地上的金银,想一阵赵杀床上的情态,身上滚烫如火,激动得娇喘吁吁:“阿情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哄得王爷快活。”说着便想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