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甜甜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跟以前那个哈巴狗一样的刘河是同一个人,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刘河,你他妈真的是刘河吗?谁他妈借胆子让你来威胁我?”
“这不都你交我的吗?”刘河轻笑了声。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钱有了,我就会打你账上,就这样。”
挂上电话,刘河又将已经化冰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身体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细雨中那一层层的阴云,嘴角很洒脱地扬起一个角度畅快的幅度。
这杯威士忌竟然与的心情产生一种协和的味道,从未有过的释放感,带着苦涩又肆意搅动心扉的感觉,一阵发泄后,心空空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把哪些倒人胃酸的垃圾都清理了,剩下的,就是什么都出不来也什么都进不去的空无感。
原来失恋也没那么痛苦,相比知道自己被苗甜甜耍了七年的痛,所谓那种爱情的撕心裂肺一丝都没有,这样想过来,也许自己有的就是一些不甘,跟将来要爬上一个男人的床的悲哀。
“喂,哥们儿。”刘河转过脸,笑着朝正走进酒吧的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喊道:“有烟吗?”
他不怎么抽烟,更没随便搭讪人借过烟,可现在他这一言一行都显得极其自然,就如电视里演练的那样一气呵成,脸色几块带着伤的淤青,肆意浮现的笑,就像一个放荡不羁而又有些失意无趣的贵公子。
男人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带着鸭舌帽的脸正好俯视着靠在椅背上的刘河,没有说话,从裤袋掏出一包烟便给了他,转身就进了酒吧。
也不知道现在这随便给烟的是不是都这么大方,给了整整一包。
难怪都说酒吧聚集帅哥美女,刚刚那个男人的样貌比起高子寒都不逊色,不过他这次一点没去惊讶,也毫不关心。慢条斯理拆开烟,跟服务员要了跟打火机,徐徐抽了起来。
坐起来依靠在椅子旁边的灯柱上,细雨打在脸上丝丝柔柔有些凉,在脸色铺成小小的水珠粒,睫毛上停落的小水珠,在暗光里静静泛着灰色光泽。右手指拿的烟一口一口,慢慢被送进那发白的嘴唇里抽在嘴里,再合着一大口酒吞咽而下。颇有几分男人的酷帅霸气感。
街道的人也渐渐少了,行人撑着雨伞匆匆在他身边路过,五彩霓虹灯也践行亮满素色街景。
没有人注意这个孤独依靠在泛黄路灯旁的年轻男人,精致的脸被漆黑的灯柱衬托得发白,静默留下两行跟雨水参杂在一起的泪,黑色眸子婉转难明的愁绪,却不是那种阴郁的忧愁,更多了一分的痛苦过后的决然,嘴角微微挂着一抹微笑。
灯光散在他的颈背,一半脸映着昏黄的光线,在地上画出一个唯美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