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二十分钟,钟嘉彬才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出来,看到两人还在,有些意外。
“那是什么?”钟宜彬好奇地问。
“哦,案情详述,”钟嘉彬打开给他看了一眼,“留一份有个预备。”这是他一贯担重要的东西都要留个底,以防万一有什么变故。在跟检方交涉过程中,这种强迫症一样的习惯,又忍不住发作了。
楚钦微微地笑,礼貌地没有伸头去看文件内容。
“哥,今天的事,谢谢你。”钟宜彬嚼着冰块跟哥哥道谢。集团的事非常多,时间按秒算的大哥,却来陪他们,还要搭人情。
“你是我弟弟,不用道谢。”钟嘉彬合上文件,转身上了宾利车。
回去的路上,楚钦一直在走神。到底是谁,这么恨他?如果当时他没有逃走,按照绑架犯预想的,他被折磨一顿,还录了视频,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别想了,等查出来就知道了,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上。”钟宜彬心疼地摸了摸楚钦的脸。
“如果我被人强|暴了,你会嫌弃我吗?”楚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吱——”猛踩一脚刹车,车子骤然停在了路边。
“神经病啊!”路过的车放下车窗,司机伸头大声骂了一句。
没理会骂街的司机,钟宜彬解开安全带,扑到副驾驶座上,把人紧紧抱紧怀里:“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宝贝。”怎么可能会嫌弃,光是想想他都要心疼死了。刚才就该废了那个黄牙,把他那玩意儿踩在脚下碾碎!
“哎,我没事,”楚钦摸摸颈窝里的大脑袋,“我是在想,如果你嫌弃我,谁会得到好处?”男人遭遇这种事,公众对他会抱有同情,只要做好公关,不至于毁了他的事业,但其他方面不不好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目的,或许就是让钟宜彬嫌弃他。
“你是说……”钟宜彬放开他,眼中满是戾气。
恰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白城打过来的。“晚上在江南岸,你来不来?”
“不去。”钟宜彬想也不想地挂了电话。今天的事,让他在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如果他有大哥那样的能力与人脉,哪里会让楚钦受那么多委屈?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朋友,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