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立刻仔细检查一遍.发现游黎那两处还未长实的枪伤居然全部裂开.联想到刚才房间里传出的劲爆声音.立刻明白了大概.
黑着脸挥手打开那条碍眼的胳膊.邵文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飞起一脚把乐亦踹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某个逢事就乱的主儿忍无可忍地咆哮:“下次再告白的时候先看看这家伙有沒有命经得起你这大块儿头投怀送抱地扑腾.”
惊恐的尖叫戛然而止.乐亦双手僵在两侧.脸上的肌肉僵硬得直哆嗦.半晌.小心翼翼揉了揉被邵文踹疼了的屁股.再低头瞄了瞄被自己害惨了的游黎.尴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床上游黎原本冷汗直下的惨白脸.毫无征兆地红了.
邵文把首扬赶回国的时候曾说过.他沒精力再照顾一个棘手的病号.当时的首扬虽是个病号.但的确称不上棘手.可现在却彻彻底底成了棘手的病号.
年假结束.公司也已经正式上班好几天了.首扬却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连门都不得出.
穿得厚厚的躺在床上.还要盖着厚厚的被子.这还不算.每天都要灌下各种各样的药汁药丸.还要时不时含着温度计量一量体温.
首扬觉得.他绝不是一般的悲催.
从马來西亚回來的第二天就是除夕.晚上带着顾知航和平淑陪谢青石一家开开心心地吃了顿年夜饭.回家的时候一时兴奋买了烟花炮竹去远郊的护城河边放.结果竟然着了凉.头痛鼻噻咳嗽发烧不止.整个人都蔫儿成一盘儿黄花菜了.
怕加深首扬的感染.顾知航每天都给房间消毒;怕首扬见风更严重.所以请了岳照來顾家给首扬看病.开最好的药和点滴.可是首扬的感冒还是有越來越重的趋势.
平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又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的首扬刚醒來.正懒洋洋地看着电脑.
“妈.”首扬往上坐了坐.整个人很是萎靡不振.
“我的宝贝儿今天精神看起來更不好.”平淑皱着眉.坐到首扬旁边摸摸他的额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烫手.忍不住把被子又给他往上拉了拉.
“妈.你怎么学起姨妈來了.居然这么肉麻兮兮地叫我‘宝贝儿’.”首扬强打着精神.“妈.知道吗.姨妈向黎表白了.也不知道场面多劲爆.游黎的伤口全裂开了.”
“妈早就听说了.”今天的点滴在首扬醒來之前刚挂完.首扬插针管的手这会儿还是冰凉得很.平淑小心地把他的手捂在手里暖着.“我还听说.东阳已经回圣彼得堡了.本來绍仪那丫头准备把亦和黎也赶走.可是黎的伤势还不太稳定.短时间不能离开.”
首扬立刻不怀好意地歪头瞄向平淑.“妈.不错啊.消息比我还灵通.是不是某个色胚说的.”
平淑很沒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妈我沒有吃嫩草的癖好.更何况这嫩草还是我儿子的手下兄弟.”
“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色胚还叫嫩.你儿子我才嫩.他早就剩成一块儿豆腐渣儿了.所以妈你就发发慈悲收了他吧.”
平淑佯怒地拍了下首扬的脑袋.“混账小子.敢让你妈收豆腐渣.哪儿远扔哪儿去.”
首扬当然知道平淑有自己的主见.强撑着精神嘻哈了一会儿就了沒力气.头晕脑胀地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浏览网页.
正为首扬轻轻揉着太阳穴的平淑一看到首扬无意间点开的新闻.脸色一变.慌忙说着“扬扬你该休息了”.就要拿开电脑.
可已经晚了.首扬还是看到了那几行醒目的标題.一把截住平淑的手.
平淑的呼吸都变了频率.“扬扬……”
首扬却并沒看她.一双眼睛愈发冰寒地看着当天的新闻头条页面.
……古贝诺斯新捧艺人……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