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乐觉?”莫淙烁问。
“卫岭御有向你们求援吗?”
“没……”沈灼不甘愿地回答,别说没求援了,他觉得卫岭御对待乐觉的态度比对待他们俩,哦,还加上吴坤,比对待他们二加一人都亲近些,那小子难道被虐狂?
“所以就不用管了。”梁岑下结论,“乐觉视卫岭御为难得的战斗对象,卫岭御又何尝不是将乐觉当做难得的修炼道具?别的不说,你们敢这么用力量冲击卫岭御吗?”梁岑也不必他们回答便径自说下去,“你们不敢,因为你们没有自信当卫岭御力量失控时你们能控住场,你们也不相信卫岭御会不失控。平等与公平,从来难得,让他们俩彼此打磨去吧,不是坏事。”
“我们确实不自信也不相信他,但是,”沈灼说,“他真的不会失控吗?要知道他如果失控,不要说这所学校,这整个余城都没有能压制住那份暴动力量的人。”
“信任是相互的,”莫淙烁也说,“我们固然不相信他,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可以让我们相信的自控力,首先,这所学校里混乱的异能气场他居首功。”
梁岑笑了笑,说:“信任自己的判断力,这是好事。”
“……这是反话?”莫淙烁不确定地问。
“不,正向理解。”梁岑表示遗憾,绑定的影响力太大,好好的一个向导,讨人嫌的程度快赶上他的哨兵了,这近墨者黑的速度。
“所以?”莫淙烁有点困惑。
“没什么所以。”梁岑说,“站在你们的角度你们的判断没有问题,因为你们的见识、经验都还不够,有些东西你们看不到,有些东西你们不了解,仅此而已。”
“那就还是错误?”莫淙烁问。
“不,很正确。”梁岑说,“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的话,你们确实应该第一时间阻止乐觉很可能害人害己举动。”
莫淙烁:“……”
沈灼:“所以说老梁你还是做了什么的吧?”
“废话,难道还真让乐觉乱来一气?”梁岑说,“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布置并没有动用的必要,他们俩对底线的把握倒是很精确。乐觉那个傻蛋先不管,多半只是碰巧而已,卫岭御却真是个赌徒,脖子上还悬着炎狱的征召令居然也敢这么玩,还真不怕玩脱了。”
“所以说,”莫淙烁说,“现在其实是卫岭御利用乐觉的成分更多些?”
“利用……你这个用词……不过,差不多也就是如此了。”梁岑笑着摇摇头,“能在人类聚居地平安长大的强异能者,心眼多很正常,而且绝对不是那种耍小聪明的心眼,他们的疲惫让他们支持不了那么细琐的小打小闹,一旦用计都是刚猛凶煞大开大合而且阳谋远多于阴谋。所以只要他们没死,只要他们的控制力能勉强达到一级水准,他们总是能有所成就的,即使,并不一定是正面意义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