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体型都不小。”莫淙烁插嘴,“幻坎能被它们任何一个一蹄子踩死。”
[我能挠瞎它们。]幻坎不满。
“乖,你的功用不在那。”沈灼摸摸小猫头,然后挨了一爪子。
“奶猫爪是挺利的。”沈灼把渗出血珠的手伸到莫淙烁面前,让奶猫主人负责。
[我只是长得小,不是奶猫,我早就成年了。]幻坎将挠过人的爪子在大黑皮毛上蹭蹭。
“知道啊,你的成长度跟烁烁一样,我当然知道烁烁早就成年了,在第一次被我吃干抹尽的那天就已经成年多时了,不然我哪里能下口?”沈灼回味状。
托着他的伤手的莫淙烁顿了顿,将他的已被治愈的手包成了一颗水球。
“……”沈灼收回手在自己眼前晃晃,再在身侧甩甩,手上包裹的水也晃荡来晃荡去,还能被甩出一条弧度优美的拉面,但手一停下水就会很快归位,掉不下地又甩不断线。沈灼用安全的左手去抹右手上的水,结果左手分去了一半水,两只手都被裹得圆圆润润。
沈灼对着两只手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用雷元素把水驱逐了。
“都是恶作剧似的玩意,”莫淙烁也看着沈灼的手,“最近灵感特别多,要不是实用性太差,我都要以为我的水系有了质的突破。但仔细想想,大概只是脑洞太大而已。”
“不好说,”沈灼评价,“这种小花巧,确实可能华而不实,但是有些情况又能起到奇效,关键还是如何用。我们很久没去死地了,需要实际检验一下。”
“首先,我们得去请假。”莫淙烁说。
排课排的,一整个学年没有周末,简直惨无人道。
“你们可以等节日时去。马上就是统一日了不是吗?”对于莫淙烁的请假申请,司寇驳回。
本校请假的难度也太高了吧?莫淙烁突然有了与乐觉同悲的感觉。
“可是统一日只有三天假期。”莫淙烁挣扎。
“你们就是去暖暖手,还想练出什么来?你们直接冲到中圈与内圈的交界,伤到不影响活动的底线程度后就撤退,一天就够了。”
莫淙烁琢磨这是不是反话。
“不是,”司寇说,“对你说反话,我怕你蠢得照做,然后我就要承担教唆的罪名。事实就是,你现在根本还没到需要大量实战的时候,配合哨兵也要看看自己的情况。”
……这次肯定是嘲讽了。
另一边,沈灼却很容易从梁岑那里拿到了批假。
梁大院长说:“余城那种不温不火的地方待久了,以你的多动症憋不出狂躁就得憋出抑郁来,间隔着来吧,一周余城,一周休息,休息的周末去死地也好,去训练场也好,你自己看着办。我想我可以期待你的判断力在水准线以上,而不是乐觉那种坑货?”
“你又不是才认识乐觉,何必这么大怨念呢?有点掉价啊。”沈灼吐槽自家院长从来无压力,剑师学院的每个人都有这种胆色——反正院长又不会跟他们计较,在别的地方可没有随便与八级职业者没大没小的好事,必须抓紧机会享受。
梁岑哼了声:“就是因为认识久了,才不得不为他十年如一日的智商欠费而悲哀,剑师无脑的污名就是他这种货害的。”
这个嘛……沈灼不太认同,以自己为证,剑师其实智商不低,但是除了吴坤那种变异品种外,一般都愿意动手远多过动脑,所以智商怎么样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不用等于没有,于是确实挺无脑的。
“你还挺骄傲的是吧?”梁岑冷笑。
“我有烁烁替我动脑。”沈灼表示自己确实挺骄傲的,在某方面完胜八级剑师的感觉真的不错。
沈灼和莫淙烁回到宿舍后一交流批假情况就感觉到了来自学校的深深恶意。
“也就是说,现在我不适合实战,但你很需要。”莫淙烁如是理解。
沈灼却只觉得:“这是单身狗的嫉妒,梁岑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批假又不是限制行动,”莫淙烁良心说,“你不想离开我单独行动还不是可以不离开,如果真要把这种差异归于嫉妒,司院长的不批假,将我限制在帝都和余城两个学校里,才更像。”
“……所以老梁的春天到了?真是恭喜他。”沈灼说。
“……如果司院长真的决定从了梁院长,他又何必嫉妒我们,他一开口,梁院长还不立马跟着他去领证?司院长既然嫉妒了,那就应该是自己感情有障碍,比如求而不得。”莫淙烁说。
“于是老梁被撬墙角了?那真是恭喜全校师生,有惊天大八卦可看了。不知道司院长单恋上了谁,扛不扛得住八级剑师的暴力,不过能让司院长看上的肯定也不能是无能之辈吧?必然能掀起一场势均力敌的飞沙走石天翻地覆。”
莫淙烁沉默。
沈灼笑容可掬。
瞎脑补这么多,他们俩也挺无聊的。莫淙烁心想,而要是这瞎脑补传出去,他们就真的该考虑一下能不能扛住八级剑师的暴力了——也许还要加上七级魔法师的冷暴力。
不管怎样,旷课这种事情在帝都学校是被明令禁止且违者处罚严重的,莫淙烁自然不会以身试法,于是拿到批假的沈灼也懒得动了,反正就算需要实战也不差这一年半年的。帝都学生一贯被外界指责缺乏生存紧迫感,沈灼觉得这种指责完全可以坦然接受。哪怕被梁岑鄙视‘没出息’也不考虑单独行动。
——顺便还能鄙视回去:某些人倒是想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