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白做好了张扬肯定会不满的心理准备,不过仍然感觉忐忑:“也不能说是调查……”除了青年因何退学,这几年的大致生活外,那些当时在高中无人不知的事他有什麽好调查的?容锦白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张扬道:“您在不好意思什麽?您既然是容家的六公子,不放心身边来路不明的男妓本来就十分正常,您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而他所在意的,不过是容锦白知道了多少而已。
现在的情况他从来之前就开始考虑,该用什麽语气姿态他在心里演练无数遍。
而那个他烂死在心底的秘密,当年既然没有人知道,时隔七八年,容锦白同样不可能知道。
男人带了些慌张的辩解通过发烫的手机传过来,张扬听著,竟然觉得悲伤不能自抑。这样激烈又沈重的情绪又不同於这些年来的绝望悲哀,让他全然不知所措,比刚才那汹涌而至的巨大的惶恐不安,更差点攫住他喘不过气来。
容锦白有些後悔,他或许不该这麽急进。只是张扬这样剧烈排斥他的过去,却让男人执念更加深了。
他大概勉强知道家人的死对张扬的打击有多大,只是怎麽也不该颓唐至此。张扬几乎毫无生气,不,也许
该是死气沈沈,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还一度以为是自己对当年的少年印象太深刻,所以对现在的差距心理落差太大,而关慕上次离开前说的:“他现在不过是披著张扬一张皮的另一个男人,你还有兴趣?”才证实了他的想法。
当时他没搭理关慕,现在他却踌躇满志:当然有兴趣。他要当年那个卓然傲气风姿无双的张扬回来!
☆、14
张扬接过男人手中古雅精致的盒子,疑惑地看他。容锦白温和又性感地带著笑,眨眨眼:“突然想起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你,看看是什麽?”
张扬抿抿唇,低头拆盒子上的绸带,露出一截细白的後脖颈。容锦白看著就有点心荡神驰口干舌燥。
张扬对他来说好像从来没有失去过吸引力,并且随著一日一日累积吸引力更加强烈。强烈到让容锦白有时都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