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头发被拉扯的很疼,贺谦仍觉得轻松不少,他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背,见鬼了,贺朋义的指甲留的那么长,每在他手背上一抓,都可以带去一片皮肉。他扭头看了一眼正站在墙角的贺朋义,对方朝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贺谦朝贺朋义迈出一步,李成泽走出来拦在他们兄弟中间,温和地对贺谦说:“先处理你的手,不然会留疤的。”他的手搭在贺谦肩上,把贺谦往门口推。
李成泽知道贺谦的脾气不好,但是并不会在众人面前表露本性,他现在这么激动,一定是因为贺朋义踩到了他的怒点。
李成泽示意苏瑞拿来毛巾,他将贺谦的手用毛巾包住,认真说:“等一下到了外面,你这手不要乱晃惹人注目。”王涌的剧组一定是被诅咒了,各种小意外接连发生。接着他回头对贺朋义说:“我让苏瑞送你回去吧。”
贺朋义心情不错,他蹦跳着走过来,对李成泽说:“不用啦成泽哥,我自己有车,”然后对贺谦说:“谦哥,你看你伤成这个样子晚上就躺着好好休息吧。”说着推开门口的站着的苏瑞走了出去。
在兰溪酒店,贺谦的房间,李成泽拿着棉签蘸了双氧水帮贺谦手背上的伤口消毒,贺谦脸颊上贴着两块湿纸巾降温,疼痛使他安静了很多。贺朋义出手真重,这可是活生生用指甲把自己堂哥手背上的肉给抠出去,李成泽故意将双氧水倒在贺谦的手背上,伤口上冒着微小的气泡,他注意到贺谦的肩膀颤动一下,李成泽忍不住调侃。
“疼就哼哼,忍着有意义吗?”
“我还从没试过在别人跟前疼得叫出来。”贺谦看着李成泽用棉签把他手背上的水渍擦干,痛感减弱了。
“你也算尝过痛楚的滋味了,以后对你的性伴侣好一点,不要又是鞭子又是啃咬的。”李成泽这是诚心诚意的建议,没料到换回贺谦这么一句。
“对那些求着要我过分对待他们的人,我拒绝不是很奇怪吗。”
“我不能理解你的观念。”
“总有一天我们两个可以统一观念。”
“你就是神经质。”
“那你还不是越来越习惯我?”
李成泽拿过一盒药膏,“这个是生肌膏,涂了可能会很痛,你先忍忍。”说着用手挖出一块,用力涂在贺谦手背上,贺谦忍不住叫了一声,又看到李成泽迅速卷过绷带,把他的手包好,完成两只手之后,李成泽抓着贺谦的衣领把他拉起来,推向浴室,示意道:“进去把脸上的药水洗干净。”说完要关上门。
贺谦抬起一只脚抵住门,举起两只包着绷带的手说:“我手受伤了怎么洗。”
“用塑料袋把手包起来,或者用脚洗,我相信你身体的柔韧程度。”说着李成泽用脚踹开贺谦挂在门上的脚,不顾贺谦的抗议把门关上了。
贺谦自己给浴缸放水,最后高举两只手淌入水中,坐在浴缸里面,静坐了十分钟后他思绪开始平稳,贺朋义跟自己的关系从小就不佳,不过一向不敢跟自己正面冲突,谁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又或者说,自己暴露了什么弱点给他?自己最近确实太放松了,不够警惕。
……不过自己的头发要怎么洗呢?打电话给秦一明吧,贺谦光着身子从浴缸里起来,走到浴室外打电话。
秦一明接到电话之后急匆匆地赶过来,按过门铃之后,里面的锁开了,他一推开房门大叫一声“我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自己靠在门外摸着起伏不定的胸膛。
他看到贺谦光着身子站在玄关,全身都在滴水。
一定是眼花了,贺谦光着身子打电话给他做什么?
他当年是因为崇拜贺谦才进入星皇给贺谦当助理,虽然后来发现贺谦的本性后很失望,但还是佩服贺谦的天赋,他知道贺谦对男人有兴趣,可是自己长得很普通,如果贺谦对他有意思,早该下手了,没理由拖到这个时候……不对啊,自己喜欢女人,交过女朋友,为什么要纠结这种问题?
贺谦疑惑的看着秦一明把门拉开又把门关上,他拉开门对着门外的秦一明说:“你在干什么,进来帮我洗个头。”
“哦哦,好的。”秦一明低着头走进去,好奇地看了一眼贺谦的腿间,自己比量了一下自己的尺寸,叹口气抬起头,对上贺谦一脸“你想死吗”的表情。
李成泽回到片场,苏瑞走过来问:“贺谦没事吧?”
李成泽说:“我知道你故意想整贺谦,不过刚才还是过分了点。”
苏瑞耸耸肩,“他以前跟你说我适合被‘鞭打’的话我可还记得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苏瑞讲完看李成泽不回话,她紧张的问:“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苏瑞当职业助理这么多年,李成泽是她遇见脾气最好的主顾,他或许没有林荣阳那般善心普照,不过却能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时间一长,苏瑞开始有点任性了。
“我没生气,不过请你顾及一下贺谦的自尊心,他是个很要强的人。”
“好的成泽,我知道了。”
李成泽想了想,对苏瑞说:“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贺朋义的资料。”他想知道这个大男孩为什么跟贺谦不和,又假装一副和贺谦关系不错的模样。“还有,明天下午请你到我房间,帮我在手上缠一下绷带吧。”
苏瑞的反应一向很快,不过李成泽的话信息含量太大了,她有点不明所以,李成泽看苏瑞疑惑的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