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便是无父无母的过活,不太习惯别人的关心,所以不劳盛先生挂念,若是没其他事情,你可以回了。”
“小晖...”
亲昵的称呼刚溢出唇边,盛天翔见盛誉晖蹙起的眉头更甚,尴尬收声。
“盛总,我刚刚得到消息,灏海的财务总监携款潜逃。”
“肖灏的公司?”
“是。”
“与我有何关系。”
“被卷走的那批款项是下个月准备动工的南郊别墅前期工程款,盛世也将投入一半资金,在此当口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工程要被搁浅,若不毁约,损失难以估计。”
“那你是什么意思?”
“撤资。”
盛誉晖明白盛天翔这是借花献佛,想要讨他欢心,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点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是想让我做一回恶人对不对?”
盛天翔大半辈子在a市,近些年中与肖灏业务往来频繁,主要还是看准了他的高干背景,此次撤资决定他既想要讨好他,还不愿意招惹上肖灏背后的大树,于是扎根海外的他便理所应当被推至幕前。
这老狐狸,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
“我不是...”
“mike,送客。”
盛誉晖干净利落的下了逐客令,mike应声开门,盛天翔脸上几分尴尬又带了几分苦笑,最终还是跟着mike下了楼。
“boss,您是让我出面与灏海毁约?”
“有问题?”
“我担心泽少爷那边...”
“谁是你老板?”
“boss,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灏若是连此事都应付不来,那阿泽便更不该回来。”
“我还是觉得不妥。”
“你在质疑我的决策?”
bill拧着眉头还欲再说,盛誉晖却没了耐心,他声音骤然变冷,眉目间也晕染了薄怒。
“boss,我这就去办。”
bill轻声退出,盛誉晖紧紧捏了捏眉心,觉得头脑昏沉的紧,蠕动了下身子钻进被窝又蜷缩起来,胃中绵延的疼痛越发肆意,他好像犯了水土不服的毛病,自从回国,几乎每日都是恹恹倦怠的姿态,一颗心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盛世撤资的第二天下午,肖灏染着一脸的风尘和憔悴来到他休养的度假村,在此之前,李泽不出意料前来兴师问罪。
“盛誉晖,为什么要撤资?”
“阿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躲得不愿意出现。”
盛誉晖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里面懒洋洋晒太阳,他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身上搭着薄毯,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神态说不出的惬意慵懒,听闻李泽义愤填膺的质问他不怒反笑,低哑的声音仿若带着嘲讽。
“盛总说笑,昨晚我还见到阿ken与他打招呼。”
“看来他鞭子没吃够。”
“盛总管理有方。”
李泽不着痕迹的讽刺,盛誉晖像是察觉不到,阳光晃眼,他看不清楚李泽的表情,只听到他越显坚硬的质问。
“为什么要针对阿灏!”
“怎么,心疼了?”
盛誉晖慢慢地从躺椅上站起来,逆光而站,颀长消瘦的身形在李泽眼前洒下一片细长的阴影,这种人天生便带着一副不怒自威压迫逼人的气场。
“盛誉晖,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耍卑鄙手段落井下石!”
“阿泽,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冲你来。!”
盛誉晖的一双手指骨栉比,缓缓抬起捏着李泽尖瘦的下巴,他略微俯下身来,鬼使神差将自己的嘴凑过去想要吻李泽,却被他一偏头错开。
李泽嫌恶的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唇,稍微放软了口气。
“放过阿灏,算我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你欲如何?再将我软禁七年?”
“不是不可以!”
盛誉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吐出那几个字,李泽原本压下去的怒火陡然升起,盛誉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你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