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泽与徵尘则终于在密集在黎婴周围的水柱中打出一个缺口,只是每当缺口刚是打开,便很快的又愈合了回去,这一番下来又皆是无用功。
徵尘握着细剑的手都有些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他拧着眉看着这水柱四周还是想找出一些破绽,奈何此处变数颇多,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幻象中他就已用了好多的神威,现下想要找出一丝破绽已是难上加难。
不远处的澜苍带着灵宝还是站在原地,澜苍本想趁着他们手忙脚乱好趁乱而入,可当索戎与白泽来了后,这原本还算平静的仙池底部又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刻的澜苍与灵宝早也是一副应顾不暇的样子,连保命都可能是个问题了。
澜苍相较灵宝来说都还算好些,因为习过避水诀所以在仙池里只要躲避那来势汹涌的水花与波涛就好。可灵宝因为黎婴罩在他身上的一层灵障,因为黎婴灵韵的波动也时不时失灵一会儿,弄得他呛了好几口水。
‘啊!要死要死!啊!要死要死!’灵宝呆在灵障中随着澜苍边躲着水花,一边还要时刻警惕着不要成为第一头被水呛死的幽灵驹。
澜苍此刻一心两用,一头顾着来势汹涌的水花,一头还时刻关注着徵尘那边的动态,澜苍额间蹦出些许细密的冷汗,口中不由恨恨:“真不知是欠了他们什么,明明我只是为了自保,但每次同他们一起就都是这样深陷窘境的状态!”
澜苍在这厢抱怨,那水柱中的黎婴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呢。
起初她被一条水龙穿体而出,被震的丹腹灵韵乱窜,浑身犹如火灼烧,连元神都好像要被水龙撞翻一样。
而在徵尘来着之后,她本以为处境会比之前好些,可怎料得水柱中的情形在徵尘来后就从未有过好转,反倒是越演越烈,这样就别说索戎与白泽来了之后的情况了……
黎婴在水柱中躲避那只呼啸而来的水龙,余光瞟见在外头施法的索戎就觉得脑壳生疼。
之前在黎婴一侧的水柱中忽然冒出许多的水花,那时她才刚平复好丹田中的气海,正好随着徵尘剑芒忽闪而今的神威竟能被她吸收做为己用。收息着徵尘的神威,黎婴心中正跃出一个想法时,就听水柱外头传来一声呐喊。
“妮子莫慌,我来助你!”
黎婴听见索戎的这声呐喊蓦然一愣,心头窜出一阵不好的预感,随后一阵震天动地的摇晃很快的就证实了她心头的这股预感。
只听外头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呼啸,让黎婴阵的耳中发疼,本平复下来的气海都被索戎的这一声龙吟又搅的躁动不安。
伴随着这声龙吟,这只有一侧冒出水花的水柱在顷刻间仿佛受到鼓舞一般,水柱拔高数尺,随着水柱的拔高四周都冒出源源不断的水花,一条条水龙在水柱中忽隐忽现。
黎婴见状来不由得道一声糟糕,就见之前一侧冒着水花的水柱中崩裂出一条比之前那条水龙更下强壮的巨大水龙来。
黎婴在这条水龙面前就仿佛是一个渺小的浮尘,在它眼中根本就不足为据,不过也好在渺小如浮尘一般,黎婴借着水龙迅猛的势头结合着徵尘的神威在这处被水柱禁锢的地界来回躲闪,只是这也不是长远的办法,从徵尘那吸收而来的神威总有消失殆尽的时候。
水柱外头的索戎在一声龙吟后还浑然不觉自己造就了这一番动荡,当他看到那条强壮巨大的水龙来时,还觉着自己来的更是时候。
“白泽,还在那一旁呆着做什么?没看见黎婴要出事了啊!?”
索戎见白泽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扬声就是一声怒喝,那白泽从水柱中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索戎将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不乱吼一声,能有这样的事吗?!’白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看着仙池底中淘浪渐涨的架势,心中哀叹一声,‘本以为下来护护法就好了,现在倒可好,要大干一场了!’
白泽皱了皱鼻子,看着索戎的那番架势和徵尘的那副脸色,只得认命的拿出十二分精神来抵挡这由索戎牵扯出来的祸事。
而那一旁的澜苍么,白泽也不再担心,待会澜苍能不能保住小命还要看他自个儿的运气了!
动荡随着索戎与白泽的到来又徒增许多变数,黎婴口中咬紧着一口真气,不敢懈怠半分。
‘这水柱中的阵法怎如此诡异,东南西方四处方位都不见任何缺口……像是被密封一般。’黎婴侧身闪过一道急光,翻身跃过朝着她忽闪而来的水龙。
看着那条水龙略见迟缓的身躯,不禁让黎婴心头松了几分,‘好在这条水龙身形巨大,在这处禁锢中伸展不开。’
黎婴单手撑地盯着水龙拖着一条巨大的尾巴,笨重的泛过身子。看着水龙半现半透的身躯,又看着这处不是开阔的地方,黎婴眼中微光一亮,眸光一挑抓起池底的一把沙石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办,这波涛越来越大看来之前黎婴就已说出半句口诀了。”白泽见这池底不见平复,涛声越来越大。
“什么口诀?”徵尘透过水柱,凝神看着黎婴动作轻盈的闪过水龙,正面与水龙交锋起来。
“难道你没有看到归元那老家伙留给你的释解?”白泽翻掌挥开一道水花,一把握住徵尘的手腕,低声道:“方镜中,可有一句浪无涛,水无涟?”
徵尘听闻将放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