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有一股怒气因这灼痛而缓缓升起,黎婴瞪视着前方,额间的一抹鲜亮金痕更衬得她双眼怒气逼人。
在她眼前停留的水龙仿佛看不见她存在一样,在四处游移找寻着黎婴的方位。
从黎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水龙十分兴奋,四爪时不时踏出水花,在水柱之中翻滚这找寻着黎婴所在的方位。
可说来也是奇怪,黎婴明明就在它的面前,它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般,连带着徵尘也都给忽视了去。
黎婴忍着疼痛默声不语,凝神间忽然记起徵尘之前与她说的话,将水龙引至她的体中难不成就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想黎婴握了握手中的细剑,看着在水柱中忽闪的雷光,终于明白了这细剑与雷光的真正用途。
刚才她还在奇怪,这雷光在水中忽闪的自己怎么会没事,原来这雷光不是给她准备的。
黎婴抿了抿嘴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正一脸担忧对着她瞧的徵尘,见她看过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对着她点了点头。
那道笑容就好像是黎婴的定海神针,定了她心头的怒火不说,还将她那种的杂念一扫而光。
‘小师弟既然让我信他,那我还在犹豫什么呢!?’黎婴心头一定那仿佛消失了千百年的魄力此刻重回到她的体中,那堪比碎骨塑经的疼痛也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一样。
黎婴面色一稳持着细剑使出引天诀招来一道水柱中的雷光,朝着上头的水龙就是一抽。
雷光一闪打在水龙的身上,在它那透明的身体中激起一阵翻滚的水花,水龙吃痛的怒喝一声,朝着黎婴的方位就一阵急闪。可每当要到黎婴身前时,水龙好像有失去了方向感一样四处乱窜。
这样黎婴就不得不引入一道道雷光来指引水龙,雷光越是挥舞越是让黎婴想不明白既然要将水龙引入自己体中,那之前让水龙径自没入体中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做这么一番吃力不讨好的活?
“没有那道口诀,之前的水龙皆为虚幻。”
徵尘像是察觉到了黎婴的心思,便开口为她解开了疑惑。
‘呵!皆为虚幻,那痛感还这么真实?!那这条水龙那还不要把我给痛飞?!’黎婴不由心头一惊,一时有些后怕起那疼痛来。
“你看着妮子,现在还想着痛呢!”与索戎呆在安全地带的白泽,听着黎婴的心声在仙池中四处回荡不由觉得十分有趣。
不过也只有白泽自己觉得好笑,在他身旁的索戎从刚才开始就一脸凝重的盯着一处裂缝中看。从光波忽闪开始,那里头的气泡就一直未有听过……
‘难不成历霄也来了?!’
不愧是老对头,索戎敏锐的察觉到历霄也来到了镜象仙池里,连带着也猜到了他定是救下了澜苍与他的幽灵驹。
想着历霄待会会做的一番作为,又是让索戎心头泛上一股怒火,‘真是冥顽不灵。’不过索戎转念一想,马上又释然开来。‘罢了,一番孽障总归要有个结果。归元那老家伙想必也早就料到了吧。’
只不过在这镜象仙池里,除了索戎所预料到的澜苍外,还有一个他漏算的人,那便是被归元仙尊逐回药家的女弟子——落晟语。
……
黎婴引着水龙来到她所在的方位,鞋履在细软的沙石上踏过,露出一块透明的地面。
在那透明的地面之下,落晟语执着一根玉笔与之前躲在石门后头的娇俏姑娘打了起来。
水红色的轻装在这石室中犹如一道烈焰,那小姑娘撅着一张水润的嘴巴与落晟语斗法间,时不时的还对她喊着姑姑。
“小姑姑,你又是何必呢?!我若不来阻拦你,这百年后的药家可是要没落了!”
“谁是你姑姑!你这小姑娘还真会攀亲戚!”
落晟语猝不及防被这姑娘喊老了一个辈分,心中不由气急怒火中烧起来,她来这璃琉仙境已是步步为营,此刻又杀出个‘侄女’是什么意思?!
在药家大哥虽已成亲,大嫂也的确怀有身孕,但这腹中的孩儿还没落地呢,况且她嫂子腹中麟儿还不知是男是女,她哪来的侄女?!再者她的二哥也未有成亲,下边的弟弟妹妹未到年龄就更别说了!
“小姑姑,您怎么就不听劝呢?如不是您救我母亲有恩,我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赶回来解你的死劫。”
“满嘴胡言!”落晟语玉笔一掷打落那娇俏姑娘闪来的一道剑芒,随后又被她的气劲震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后头有台阶挡着想必自己就要跌倒了。
‘好霸道的剑诀。’落晟语回想着那娇俏姑娘使出的招式,不像是四峰中的路数。
四峰中虽也有人用剑,但也是法器而幻要与法阵诀术相互使用,可这姑娘倒像是个真正的剑修。
‘她到底是谁?!’
身着水红色轻装的小姑娘见落晟语停下了手,以为她听了劝便将手中的灵剑收至身后,上前想与她再说几句。
落晟语见她朝着自己走来,忙是提起玉笔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就当那娇俏姑娘与她越来越近时,在石室外又是传来一声轻飘飘的低唤。
“笙苼。”
那姑娘听闻这声叫唤,面色一白,低声道:“糟糕,大麻烦来了!”
“什么大麻烦?!”落晟语也是闻言一愣,对这石室外还有一人分感惊心,此处除了父亲与大哥外旁人都不曾知晓,若不是此时自己偶然得知怕是也是蒙在鼓中。
而那石室外头的声音,不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