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说话？”

“我无所谓。”

顾城摇头叹息；“你这样活着，人生难道就不无聊吗？”

楚寒沉声道：“我想要的世界已经在我手中。”

“师叔啊!离你的剑远一点吧!”顾城无力扶额，“我真担心你哪一天就跟着剑私奔了!”

“胡言乱语，习剑如修心，剑中音语，不比人世繁杂。”

“但红尘因果，也需入世了断，师叔你还没飞升呢！”

楚寒有些不开心的看过来：“我较你年长。”有些事，轮不到你说教。

顾城无奈一笑，只能温声哄着：“好吧好吧，可惜我只是俗人一个，爱深欲重，这些俗物是割舍不下了，师叔你就当是陪陪我，不然你日后飞升此界，徒留我一人，那可日后是好！”

楚寒听到这话，却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来：“化神之劫，确实不易，你的修为……着实该更努力一些。”

“若只是努力便可，化神尊者又岂会如此之少。”顾城一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师叔，若数百年后，我进阶无望，最终成了一堆白骨，你会如何？”

“我不会如何。”

“如此无情？”

楚寒深深看他：“命数由天，修行在人，若是不争，岂知天之高远，我尽人事，至于生死成败，何不一笑置之。”

顾城肃然起敬：“师叔你境界真高。”

然后他又变成嬉皮笑脸：“我不信命，更不信天，我只在乎我想要的，成与不成，都轮不到他人评叹。”

楚寒挑眉：“唯我之心，便是你道。”

“不错。”

“我曾与你承诺，必护你一生，既然如此，你何必多问。”

“我不担心。”顾城微笑，“我只是感慨师叔你情深义重，让我恨不得以身相许。”

“油嘴滑舌。”楚寒轻轻一指弹在顾城额角，眼中尤带笑意。

顾城并不觉疼痛，反而得寸进尺握住楚寒手腕：“我想过了，你当时和我约定时间太模糊了，世间百态我是一辈子都看不完了，爱慕之心也都差不多系在你身上了，你多少给我一个时间吧！”

楚寒被他的直白惊得一僵，然后叹息：“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这已经是我最含蓄的表白方式了。”

楚寒被他梗的无语，心中却并不厌烦，而且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对顾城，终究是要多出一些心软：“等三年你我回去之后，我便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