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此看来小兄弟的村子还真是个好地方!”蔡荇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他本来还以为贺泽有什么养花的独特法门,刚才便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口来。现在一想,养花一道全靠经验运道,就算真有什么法门,这等重要之事,定然不能轻易宣之于口。
是他说错话了。
“瞧我这脑子!你快坐,我给你沏壶茶来。”
蔡荇愣了一下,又进了里屋提了茶壶出来,倒满了一杯递到了贺泽跟前,“尝尝看,这是年初的时候摘的茉莉花瓣,我给特地晒干了,用来泡茶味道不错吧?”
“嗯,鲜香醇厚,确实不错。”贺泽轻抿了一口。
得了他的认同,蔡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却也没忘记正事,“天这么冷,你来找老朽可是有事?”
“不瞒蔡老,小子确实有事找您,”贺泽放下茶杯,顿了顿才道,“蔡老你在这花鸟巷子住的时日久,可知道这街上最近有铺子转手没有?”
“铺子?”
“嗯,小子家中还养了一批花,来年春天大多都要开了,再加上手上也有点银钱,所以想在这条街盘个铺子,方便一些。”
他思来想去,还是卖花最简单方便,于他而言也是暴利。而要卖出新鲜,现代许多方法都可一试。
“一批?这,都是些什么花?老朽可否……”
蔡荇一听他的话便坐不住了,贺泽连忙站起身稳住了他,“蔡老不要着急才是,我盘了铺子,自会将花都搬过来,您到时候想怎看瞧便怎么瞧,只是现在……干秃秃的啥也没有,您也看不到什么。”
“也是,”蔡荇沉吟一瞬,也消了心思,“那你是想盘个多大的?”
“多大的?自然是大一些的更好。”将来还可做旁用。
“这样啊,我昨儿出门的时候倒听见这么一桩,只是也没放心上。这样,我先帮你问问,你等三日后再来,可好?”
“既如此,多谢蔡老了。”贺泽点头致谢。
正事说完,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贺泽这才跟他告了别,再次到路口时已经未时了。
又在面摊上点了碗面,吃完贺泽这才驾着牛车往村里赶。天气愈发阴沉,怕出什么意外,他也耐着性子慢了赶车的速度。
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回了村。
还了牛车,贺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向着林家的方向去了。昨天有正事,他都没好好跟林煜聊会。
贺泽如是想。
而此时林家院子里,院门是敞开的,林煜和张氏面对面地坐在桌边,旁边还放着瓷盆炭炉。
张氏低着头,手上拿着衣服,面前放着一个小篾筐,筐里是缝缝补补的针线物什。而他旁边的林煜则跟要上刑场一样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最后一把将手上的布和针线拍在了桌上,“阿姆,我真的不会!我学这个干嘛!”
还好他控制了力道。
“胡闹,哪个哥儿不懂这个?绣活不好可以,可这缝缝补补的你总得会吧?将来小泽衣服破了烂了什么的,你就让他这么穿着出去?”
“可是阿姆,亲事还不定明年什么时候办呢,你干嘛这么急?”
让他穿针引线,他宁愿上山猎熊好吗!!!
“你当阿姆傻呢?”张氏扯了扯衣服,将线咬断了来,“我也就趁着你这会儿安生待在家里的时候教教你,等明年开了春,你肯定又得天天往山上跑,你敢说不是?”
“我,阿姆……”
“行了,你说啥也没有,反正你今儿个将手中那块布给缝上,针脚拿来给我过了目,我说成才成!”
张氏边说边站起身抖了抖手上的衣裳,几下给叠了起来,没等林煜答话,就朝着屋子去了。
“……”
林煜看着他的背影,牙尖咬上了唇角,拣起银针一下一下地戳着桌面,“蹭、蹭、蹭——”
“你这是在干什么?谁招你惹你了?”
贺泽一进门,看见的便是眉头紧皱的林煜,当即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你!”
陡然听见他的声音,林煜怔愣了一瞬,随即便是怨气满满。
“我?”
贺泽满目怀疑,视线扫过桌上放着针线的小篾筐,登时便笑出了声,“你这是在缝衣裳?”
“……”
“缝得怎么样?检验一下你的技艺?”贺泽指了指自己的肩头,那里果然划破了一个小口。
应该是今儿个打架的时候蹭到墙壁上的凸刺划破的。
“……不会!”林煜看他一眼,然后背过了头去。
“不会?这活儿不是哥儿都要学的吗?”虽然在这之前他也不认为林煜会做这个。
只是现在,他看着林煜的微红的侧脸,又捡起桌上那块布打开看了看,忍不住弯了嘴角,“这就是你的大作?”
针脚粗的……贺泽觉得他也能绣出来。
“我,我才第一次,”林煜的脸更红了些,转身便想将那块布抢过去,“不准笑,快拿过来!”
“嗯——”贺泽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抢到就还你?”
林煜定定看他一眼,猛地一倾身,然而就在手即将触到那块帕子的时候,贺泽向后一仰,他扑了个空。
“你!”
“我怎么了?要不然,亲一下也还给你?”
啊啊啊!!!混蛋!!!
“贺泽,你……“
“等等,你手怎么回事?”
贺泽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