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距离下午会议还有一小段时间, 我爱罗回办公室继续处理事务, 而奈良鹿旦本来打算去休息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 最后到楼梯口的时候,脚下拐了个弯, 还是跟昨天一样在我爱罗后面,进了风影的办公室。
门口俩护卫相互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然后,再次像昨天那样一里一外分工守卫。
我爱罗在工作的时候,奈良鹿旦就趴在他的桌边, 睁大眼睛看着他,看久了, 再揉揉眼睛,只是过不了多久, 他又要眨眨眼睛,又抬手揉揉眼。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也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是还是被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人注意到。
我爱罗眼中透出几分笑意, 放开手里的文件, 摸摸奈良鹿旦的发顶,跟揉狗狗的脑袋一样,因为揉得很舒服,奈良鹿旦都不由得眯起眼来, 抿嘴笑得十分惬意,喉咙里还弄出一些咕噜咕噜的响声来。
呜——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这逗趣的反应取悦了我爱罗,让他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手指在奈良鹿旦最喜欢的后脑勺的小窝那里揉了揉,看着他最后干脆闭上眼,像是要就着这姿势睡过去的模样,实在有些辛苦,便说道:“如果累的话,你可以先去休息,现在距离下午会议还有一点时间。”
“会议什么的都无所谓,我等会儿再睡。”奈良鹿旦懒洋洋地侧过脑袋,没抬起身子,只是伸出手指向着他,“他们已经进了风之国,目标很明确就是你,所以我只需要看好你就够了。”
我爱罗略略颔首,但脸上还是忧色重重:“的确,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到哪了,一旦对砂隐发动袭击……”
若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话,他无所谓,反正要战便战,即便他现在是风影,也还是一名忍者,忍者凭自己本事一决胜负一决生死,无论结果好坏,他都能接受。但如果他们拿一村人的性命来作要挟,逼他就范,那就麻烦了,毕竟叛忍的性情太难拿捏,谁也不肯定他们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奈良鹿旦截住他的话茬,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是一旦,而是绝对会。目前得到的情报里,岩隐村的五尾和泷隐村的七尾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抓到手了,岩隐的人是在回村路上被袭击的,但泷隐村确确实实被他们血洗了一遍,很显然他们对尾兽是势在必得。”
“砂隐跟泷隐不一样,战力更强。”
奈良鹿旦竖起手指晃了晃,抿嘴笑道:“散沙的话,未必吧。”
对于他如此直白的话,我爱罗只能无奈报以苦笑,跟木叶相比,目前的砂隐确实是一片散沙,随便被人戳一戳,都能捅出一个坑来。
奈良鹿旦见他这样,叹了口气,站起身,伸过手来掐他的脸,把那张苦笑的脸捏得变形了,他才沉声说道:“不需要把这个当作是你的问题,现在你才刚成为风影,你已经尽你所能了,这些问题是那帮老家伙自己整不好,才按到你头上的,他们才是罪魁。”说到这个他就气啊。
我爱罗眼中再次流露出笑意,但比起刚才的苦涩,现在的眼神中要少几分沉重,像是放下了无形的重负,显得轻松了许多。
奈良鹿旦见状才满意地松开手,重新坐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砂隐结界班的漏洞太大,砂忍中又存在一些不稳定因素,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手带进我们自己规划的战场里。”
我爱罗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主动出击?”
“当然啊,你想想看,要等着他们来找茬,在村子里开战,死伤太多,毁坏的建筑还要重建,需要投入多少资源?战后处理十分麻烦不说,未来的近十几年里,你恐怕就要面临人力短缺的状况了。本来你们砂隐的人口就不多,这一下子没了这么多战力,要防备其他国家或势力的进犯就更加艰难了。虽说木叶现在与砂隐结盟,但是这盟约有多脆弱你也是可以想象的,一旦砂隐没有与木叶相抗衡的力量,这盟约关系可就走不长了。”奈良鹿旦说得很直白,也很现实。
我爱罗认真地听他说完,沉默地思考了许久,才继续道:“你说得对,但是,我们在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和人物情报的前提下,要怎么引诱他们步入我们设定的战场?”
“人物情报虽然不知道,但行踪却不一定了,嘿嘿。”
“嗯?”
奈良鹿旦扬着下巴,一脸得意道:“我可是这世上最强的感知忍者哦,再加上我的发明,感知领域,天下无敌。”
我爱罗知道他是认真的,但最后还是被逗笑了。
奈良鹿旦轻轻掐他的脸:“别光顾着笑,下午要赶紧,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爱罗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眼眸转深,握住他的双手,轻轻颔首道:“我明白。”
下午的会议里,又出现了一个小意外——除却原来上午的与会人员,砂隐那边还加了一个,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老人家,打一进门,目光就立即往风影那个方向瞅。
所有的砂忍在目光触及到老人的时候,都纷纷露出敬畏,就连我爱罗注意到她进来了,也站起身来,尊敬地称呼道:“千代长老。”
千代婆婆略略点头,目光从他扫过,落在他身后的奈良鹿旦身上,然而后者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呼吸平缓,似乎陷入沉睡。
老人的记忆力是越老越不好,这一点不仅是普通人,就算是忍者也一样,不过任她如何健忘,却还是难以忘记眼前这个与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