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晋意识到这个声音像谁时,心脏突然猛的一跳——是的,他想到了殇火。
何晋当然不会把“游戏里八年没离婚的老公”与“刚认识的校草学弟”挂钩,这世上人那么多,他不会因为这一点相似就疑神疑鬼,只是那种熟悉感,让何晋开始想殇火了……
殇火现在在做什么?玩游戏吗?他还在为自己下线遁逃的事生气郁闷吗?会不会已经死心了?不再等了?
额-_-#~打住,何晋!你今天是来散心的,不要想那些事了……
“何学长?”这时,赵熙柏突然开口叫他,似乎才发现何晋的存在,“光顾着咱们自己聊,差点把你给忘了。”
何晋笑笑:“没事,你们聊,我听着也挺有意思的。”
赵熙柏摸头讪笑,把话题扯到了何晋身上,围绕着他展开了一系列的深入了解,问他在学生会干什么的,是谁叫他来游湖的,学什么专业的,平时做些什么等等。
其实何晋的生活真是沉闷得要死,平日不是上课就是看专业相关的书,最多刷刷新闻,前两年在学生会还忙各种琐事,组织人员搞活动做宣传,今年不太想管了,就闲了下来,但课余生活的质量好像也没有改善多少。
怕自己的回答让人觉得无聊,何晋赶紧把话题抛回去:“你们呢,网球社是不是每天都要练球?”
华大的网球社在全国的大学中都很出名,早年还出过一个国家队队员,蒋白涧是这一届网球社的社长,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不一定,主要还是看个人兴趣的,很多学生都是三分钟热度……不过正式球员的管理会正规点,有大型比赛前是要天天练的。”
正说着,女生们到了,叽叽喳喳凑上来:“聊什么呢?”
赵熙柏:“何晋问我们网球社的事。”
郭友菱哭脸道:“哎,打网球可累了!上次赵熙柏带我打球,才打没一会儿,我的手就酸了两天!”
“那是你姿势不对……”蒋白涧对空做了个挥拍的标准姿势,腰部微微侧转,“打网球主要是靠腰发力,姿势不对才会手疼。”
看起来斯文的蒋白涧在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时,浑身好像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来,加上他身材也好,做那个挥拍动作时浑身像是一张拉开的弓,蓄势待发。
边上一个女生都看得红了脸:“好帅……”
蒋白涧收回手势道:“呵呵,所以网球打得好,腰必须要好呢,如果是职业选手,有腰伤就很致命了。”
郭友菱噘嘴埋怨赵熙柏:“是你没教好。”
赵熙柏委屈道:“哪有,我都手把手教了!”
几人边说边往景区里走,被科普了一番的何晋若有所思地跟在后头,学着蒋白涧刚才的动作甩了下手臂,他只有在初中时打过一段时间羽毛球,上了大学还真没参加什么运动……
就在这时,他的手腕被人微微抬了一下,秦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帮他稍稍纠正了一下姿势,虚握着拳亲自做了个示范。
何晋:“谢谢……”
秦炀:“对网球有兴趣?”
何晋:“还好,只是从来没打过。”
秦炀:“有兴趣可以来网球社打。”
何晋又是一阵出神,秦炀和殇火的声音……真的好像啊。
坤名湖景区在冬春、夏秋交界期游人最多,现在已近深秋,天气渐凉,人气淡了许多。
何晋上次来这里还是两年前,大一刚入学那会儿,和新认识的舍友们一起,这一转眼就大三了,时间过得真快……
众人说说笑笑,沿着湖堤,踏着一路槐花落蕊来到游船码头,郭友菱交了游湖券,一张票值百元,游完全湖约一个半小时,从另一头上岸,出去刚好吃午饭。
大伙儿穿上救生衣,坐上游艇,原本娇俏的女生们一个个变得胖乎乎的,举着手环用投影照自己的模样。
“穿成这样自拍都不好看了!”
“到时候p掉!”
一艘中型游船刚好八座,为了平衡重量,这次只能男女搭着坐,采用的是电动浆,只需要坐在船头的人掌下舵就能前进。
游船入湖,此时天高日远,秋蝉声残,年轻男女们的说笑声仿佛给秋日的萧瑟景象平添了几分颜色,使这黯淡的沧湖黛山也变得生动起来。
几个女生此刻跟秦炀熟络了,纷纷八卦起他来。
郭友菱:“真没想到秦炀你今天会出来诶……”
李瑶瑶:“对啊对啊,感觉你平时都好神秘的喔!”
赵熙柏笑道:“是你们面子大嘛!”
李瑶瑶:“乱讲,上次有个联谊我们也请过的,秦炀都没答应。”
知道内情的郭友菱道:“应该说秦炀是给蒋学长面子吧。”
蒋白涧摆摆手:“跟我无关啊,我也没想到他会答应来。”
众女生:“哇,那是为什么啊?”
蒋白涧招架不住女生们放光的小眼神,只得坦白原因:“他说心情不好,想出来散散心。”
众女生:“喔~~~”
秦炀侧着脸看湖,微微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却没有说一句话,大伙儿也不觉得他这样太高傲,好像人能出来已经给了很大的面子,而且对方的表情看着也默许了大伙儿对他的八卦。
女生们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时机,争相开口问:“秦炀,你平时课后除了打网球,还干嘛啊?”
秦炀:“在宿舍看比赛,或者睡觉。”
李瑶瑶瞪大眼睛:“这么宅……”
蒋白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