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仅是玄曜国御尘王来了,寒枝还有宇国皆来。
虽然国与国常有战事,但是这一次敬王妃寿辰倒是使各国前所未有地齐齐到来。
容勉点点头,当即转到容益道的院子,却听闻容益道不在,容勉一阵寻思,这个时候容益道会干吗去呢,他转而带着人去看看后院的那头驴子,忽地看到对方远远而来一温文尔雅的华丽书生袍的男子,定晴看去,原来是容绍祺。
“去给我备马!”
容绍祺冲着院容勉身后的人嚷道,转过脸来冲容勉一笑,“三弟,原来你是来侍候马的呀,容福别愣着,把活计交给容勉,让他来!”
容府的后院马厩装着不下十匹马,有好有差一些的,喂马的容福听到这话,立即把马草往容勉身上一丢,站到容绍祺之后,煞有介事地睨着他。
容勉把马草往旁边一踢,一划拉身子,身上沾着的马草都落下来,他扭头朝容绍祺投去一眼,也跟着虚假一笑,“二哥,刚搬了院子就春风得意了?不过我今日来并不是侍候马的。你还记得御尘王送我的那头驴子么,明日我打算与爹爹一同参加敬王妃寿辰,用这头驴子给敬王妃补身子用。”
“什么,什么驴子,我怎么没看到?”容绍祺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容福,你看到驴了吗,咱们府上有驴么?”
闻言,容勉内心一沉,正觉得不对劲时,便听容福摇头,笑嘻嘻,“咱们府上只有马呀。”
☆、第28章
容勉转身便朝偌大的马厩找去,转了前后两个马厩,才在角落里面看到苏御送自己的那头驴子,现在好像脱骨一般,瘦了一大圈,半歪在马厩里面,身下还拉了一大滩污物,像是……被喂了巴豆一样。
“容绍祺,你居然敢对御尘王送的东西下手?!”容勉面色一变,回头冲容绍祺盯去。
容绍祺在云慈寺吃过容勉的亏,虽然只看到他的目光,身体也本能地疼起来,他立即便朝后闪了闪,不过这一次容勉没踹他,只用一双大大的眼睛冷狞地盯过来,“容绍祺,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容勉,你的驴子快死了,这件事情与我何干呢?御尘王就算怪罪下来,也是来怪你,而不该怪到我头上是不是。”
“我早晚能够找到证据证明。”
容勉缓缓地握紧双拳,紧紧盯着耍赖无耻的容绍祺,慢慢咬牙。
容绍祺见容勉话中似乎有退步意思,顿时一扬头,意气风发,狂肆而笑,“找到证据又怎样!你想参加敬王妃寿宴,呵呵不过敬王府那样的地方,又岂是你这种身份能进的?!”
回到浩恒院,容勉闷头打了一阵沙包,这才汗流浃背地从房间里面出来,冷风一吹,顿时清醒很多。眼前一白,盼香把雪白的布巾递过来,声音担忧,“少爷,您没有再打二少爷吧?”
容勉摇头,“没。他身边有好几个下人。我现在的身子,一下子还对付不了。”
盼香见容勉擦完了脸,便伸手拿过布巾来给容勉拭去脖颈,以及满是疤痕的胸前的汗珠,小声问道,“御尘王送的驴子都瘦成那样了,看来是没办法做为寿礼了。少爷,我们怎么办?二少爷是故意的。若是御尘王问起来,二少爷一定会故意陷害少爷您的!”
容勉一屁股坐在门台前,仰脸看着院内的碧绿树叶,抿了抿唇。
苏御的事情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容绍祺这种歹毒用心。
容勉很乐意安安稳稳地生活在这所深府高门里,过平静的日子。
但是现今看来,容绍祺根本不会放过他。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大靠山容开霁!
荷院易主,容绍祺心有不甘。即使容绍祺现在搬到容澜院了,也不见他消停,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而在此之前,容绍祺还偷偷把容勉引出府去,最终暴虐笞打致死。
如今的容绍祺,又怎会善罢甘休呢,他一定在想法子,慢慢地侵蚀,亦或是趁机一举取了自己性命。
想依靠容益道保命,难啊。
可是现在又能依靠谁呢?想来想去,也只能自力更生呀。
容勉翻来复去地正自想着,突然就听到外面小厮来报,说是有人找。
盼香细问之后,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一个普通家丁打扮的人,没有报上名号来。
“不会是二少爷故意找人干的吧?”
盼香抓住容勉的袖子,一个劲摇头,“少爷,咱们不去!死都不去!以前二少爷就这样,总是想法子引少爷您出去,您回来之后就弄得一身伤……上次奴婢一个没看牢,回来之后少爷您就不见了……”
容勉想了想,他现在这副身子不行,打一个行,二个三个的他就得趴下。
不过,刚刚跟容绍祺罩上,那家伙还处在诽谤自己的欢乐中,不太可能会施这种连环计。何况明日便是敬王妃的寿辰,容绍祺很难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出人命来。
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找自己呢?
容勉突然想到了慈云寺的一正大师,想到上一次跟一正大师没说完的话。那老和尚该不会心血来潮,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
“我随你去!”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容勉一看,“迎春?!”
雷震听他又叫自己迎春,一张好相貌像顿时是吃了臭虫一般难看,甩着脸哼着,“我跟你去!保证你不会受伤!走吧,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
容勉闻言失笑,当下也没有再犹豫,让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