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大王也涨得满脸通红:“他娘的,你们大秦人磨磨唧唧真麻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对他那样!”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不会!”
“不会就别问了,我师父要醒了,待会儿他过来会揍你!”李蒙直着脖子吼,连忙起身要跑,被眼疾手快的灵安一把拽住后领子拖了回去。
李蒙倒不是打不过他,不过和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打太掉价,而且冲着徐硕之的面子也打不得。
“那你就告诉我,你怎么把你师父勾上床的,别的我就不问了!”
“真的?”李蒙眼睛不眨、音调拔高。
灵安松了手,示意李蒙坐下,看李蒙坐下了,这才郁闷地耷拉着脑袋,“说吧说吧,本王听得满意,就不问你别的了。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本王想,去一趟小倌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不是徐硕之管我,我早就是那方面的高手了。”
李蒙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说吧,你们俩怎么好上的?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赵洛懿一看就是条汉子,他先提出要跟你好的?你说我直接对徐硕之说:本王想跟你好。”灵安自说自话,眉毛越皱越像股麻花,“他会不会拧着我耳朵带我去父王坟前磕他百八十个响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
作者出去过节了所以今天略短小,就酱,我爱你们~~~~~~
☆、八十五
“别笑了!”
看灵安真要怒,李蒙揉鼻子把笑憋回去,喝了口水,道:“那倒不会。”
灵安眉峰舒展开。
“徐硕之为人宁折不弯,一心想报答你父的恩情,你要让他迈过这条坎,没准你一个没看住,转背就撞墙给你看。”
灵安脸色发白,“你也没办法?”
“办法有。”李蒙现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灵安压低声音凑到李蒙面前,鬼鬼祟祟道:“说。”
李蒙想了想,朝灵安道:“徐硕之是你父的军师,算你半个老师,刚才徐兄还和我念叨,他有一桩心病,你知道是什么吗?”
灵安烦躁地耷拉脑袋,抻手指,“知道。”
“什么?”李蒙诧道。
“不就是想我赶紧娶个媳妇儿么?”
不知道灵安刚才在门外到底偷听了多少,李蒙对这小屁孩无语了,耐着性子继续循循善诱:“不是,再好好想想。”
灵安皱起了眉毛,“不是?”
“徐兄是个忧国忧民的命,你父去世,他最操心的不过是南部黎民百姓生计。你年纪尚幼,许多时候过于贪玩,也没少惹他不高兴。”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灵安闷闷不乐道,“我倒是想他高高兴兴的,可我就不知道他到底心里想什么,本王什么时候对旁人的事上过心,他就是少加了一件衣裳,本王都亲自送去,衣食住行,无一不亲自过问,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也不是本王要故意贪玩的,别人都乐得慌,叫本王一人闷在屋子里读书,我这过得还不如村口乞儿呢!”
“村口乞儿这辈子也就是捧个碗儿敲敲打打的命,你将来是个什么命?”李蒙道。
灵安不吭声了,憋闷了半晌,两手交叉做了个揖,“请少祭司指教。”
李蒙也不和他客气了,估摸着赵洛懿也快起来了,安南大王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待会儿说不通闹将起来要挨赵洛懿的揍就麻烦了。
“徐兄身子不好,你是图一时之快呢?还是图过一辈子?”李蒙轻声问。
“那自然是要长长久久的好。”灵安一脸愁得慌,怀疑的眼神盯李蒙:明知故问么这不是。
“那就说长长久久的法子。”李蒙给灵安面前空杯注满水,往门边看了一眼,杵在上面的是哈尔的影子。
李蒙道:“自你父去世,徐兄就无处报答令尊的知遇之恩,令尊有识人之明,想必这些年你也清楚。徐兄是有大才的,唯独有一桩缺陷,他身子不好。凡事应主次分明,要长久,首要便是他的身子得养得住。”
“白久英那里他不肯去。”灵安郁闷道。
“他生在大秦,长在大秦,我们那里是不信巫蛊的。”
“白久英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就是他只剩一口气,这一口气也够撑下去与本王长久。”灵安这话说得不能算有底气。
李蒙笑道:“那为何令尊已然不在世上?”
灵安脸色变得极难看,一巴掌拍地参水溢出杯子,倾洒在桌面上。
李蒙举袖喝了口水,这时候不给灵安点时间去想,接下去也不用说了。
“照你的意思,白久英只不过沽名钓誉之徒?本王该派人把他的老巢端了?”灵安语气不善。
“巫蛊未必无稽,不过人是向死而生,人有不同之生,到了头,都是一抔黄土,君王如此,平民亦然,你我、徐兄、我师父,将来人人都是这般。只不过延年益寿的养生之法也有,你少气他一些,他就活得长久些。”李蒙道。
灵安眼珠转来转去,想到徐硕之常常与他说不上两句,脸色就发白,咳嗽起来每一次身躯颤动,都像是有人拿铁勺子剜刮他的心头肉。
“你说得是,那还得找白久英。”灵安皱着眉。
“倒不必,我们那里有个名医,你抽空带他去见见就行。”李蒙想了想,让灵安稍坐,进去写了个字条给他,“你们抽个空去找一趟这大夫,让他给徐硕之把个脉,弄点好药给他吃,定能延长些寿命。”
灵安嘴唇嗫嚅,他本想问问这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