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嘛这样说!这、这----我的神啊,这不是自毁名誉吗?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她吗?”
乱了,全乱套了。
图萨西塔这样向人解释她的存在,根本就是越描越黑,现在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了……埃及女王的----侍寝!
这都什么和什么东西!
“王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况且,您也不是……第一个侍寝了。所以,大臣们早就习惯了,不会更不敢随便议论王。”佩妮想安抚情绪激动的夏月白,但是说出的话,显然令处在骇然阶段的夏月白,不仅迷茫,还添了更多的混乱。
“不是第一个?!”今天的震惊太多了,接二连三轰炸机似的,让夏月白失去了正常的理解力。
“小姐,我不能说这些话,这是死罪,你饶了奴婢吧。”不能随便议论法老的私事,这是律法规定。像她这种低贱的奴隶,连直视着埃及法老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是私下议论图萨西塔的生活。
“好,你不用说,我去问王。”丢下笔,夏月白朝外走去,步履急切仓促,如同心情。
“别、别去,千万不要去。小姐,你会害死我们俩人的,快回来!小姐!小姐!”吓的脸色惨白,佩妮看着夏月白小跑着消失在门边,她赶紧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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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步子,略微凌乱,跑出阿蒙宫,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图萨西塔。
佩妮赶来,拉着夏月白的手,苦着一张脸乞求道:“小姐,回去吧,不要去找王了。”
“告诉我,她在哪里?”根本不听劝,脑中只有一根绷紧的弦,嗡嗡作响。
“小姐!”佩妮快哭了,都怪自己多嘴,这种事应该等图萨西塔亲口告诉夏月白。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议事厅,或者什么殿,我自己去找。”甩开佩妮的手,她选了左边的长廊,径直奔去。
身后波浪般起伏的是一片黑若夜幕的长发,伴随着奔跑的脚步,丝丝缕缕的宛若一道黑云,急速翻飞在越过廊檐投在身侧的明亮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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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猜半蒙,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位于王宫主殿左侧的议事厅。
气息微乱,几缕头发粘在汗湿的脸庞,拨开。夏月白跨上台阶,接近正午的阳光,刚猛带火,雪白的台阶被晒的发烫,隔着鞋底仍能感觉到那种火烧一般的温度。
“我想见王。” 气喘吁吁地朝门旁的侍卫说,因为奔跑胸腔剧烈起伏,脸色微红。
年轻的侍卫愣了一下,看向门的另一边值班的人,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古怪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从穿着能判断她不是侍女,况且哪个侍女敢跑到议事厅门口,直接来一句“我想见王”。
“我住在阿蒙宫。”见侍卫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有些急,脱口而出的话,着实令自己都吓了一跳。
侍卫在听到“阿蒙宫”时,神色陡然一怔。
从清晨他们就在议事厅的门口值班,在门外听见了里面的所有谈话,除了每天常规的国事和邻邦情况,今天还听说了女王寝宫住进一个侍寝,这算是上午枯燥乏味的值班中,听见的最意外的事情了。
这个纤瘦的女孩说她住在阿蒙宫,那她就是那个……侍寝。
“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见王。”她再一次恳求,目光急切地在两个侍卫身上徘徊。
拿捏不准到底要不要放她进去……不放,万一真有急事,他们就得罪了这位侍寝,她在图萨西塔的耳边吹一吹风,他们的小命就吹散了。放,万一图萨西塔怪罪下来,他们也担当不起。
算了,里外都是错,不如赌一次。
侍卫朝她点头,抬手示意夏月白进去。
“谢谢。”对他们笑着道谢,没来及看一眼侍卫惊诧的脸色,她已经拉着裙子跨进门。
议事厅明显比外面凉快许多,通风良好的落地窗,引入树荫中凉爽的风,最奇特的降温方法是窗前的水幕墙……从房顶与墙面接缝处落下一排水幕,透明的水帘折射着室内的光线,晶莹剔透像一面水晶做的墙。轻薄的水幕落入地面一道半米宽的水槽,水流经过引导流入墙边的小洞,继而消失在墙外。然后,经过水车的循环系统,再一次从房顶落下,往返使用一天之后,第二天会从尼罗河运来干净新鲜的河水。
这种制冷方法,有点像空调的原理,但比空调简单很多,而且很环保,只需要风力带动水车而已。
凉爽的风从水幕墙透过来,吹散了唇边急促的呼吸,夏月白朝议事厅中间走去,前面站着几排身穿埃及服饰的男人,有长袍软鞋的人,有短袍带剑的人,文武官员不同的装扮。
视线透过影影绰绰的缝隙,依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图萨西塔披着斗篷斜靠在王座里,正在聆听官员的汇报。黑发从微垂的脸庞滑过,手里握着酒杯,看不见她的眼睛,却能猜到她此刻正注视着手中的酒杯。
喉咙一紧,深吸气,随着热乎乎的气息滑出来,她开口。“王。”
突然间,在场的人都循着声音看去,鸦雀无声。
在这些质疑的惊讶目光中,夏月白没有退缩,她依旧一步一步踏入人群,黑色的眼直视着图萨西塔,在她略微一怔的神色中,夏月白在人群前排停下脚步。
“什么事?”
“我----”
“都出去。”开口,有些粗鲁地打断了夏月白的话。
巴哈里朝夏月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