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的细亚麻帘子,一半被束起,一半飘荡在池边,冗长的边缘浸入水中,随水逐波地游曳荡漾,就像一片从房顶流泻下来的浓雾拢在池畔,如云似烟。
走到榻边,伸出的指尖停在半空,离那件长袍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认识这件衣服,这是图萨西塔平时穿的长袍。
无袖的外袍,领口和下摆用金线绣着奇异漂亮的花样,像是一种比古埃及文更加遥远古老的象形文字,夏月白甚至不知道这些神秘的图纹能不能称得上是文字。
犹豫了片刻,摸着搭在榻背上的衣服,指下一片温凉的触觉,丝丝缕缕的暖意好像还留着衣服主人的体温,顺着指尖渗入掌心。起伏地呼吸里涌入一股异样的香气,不是花香的甜腻,不是香薰的浓郁,似是茶的清淡,又如烟的缭绕,带着一点点不易捕捉的缥缈,诱人的味道,好像比醇香的美酒更加沉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