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微微惊醒了靠在椅子上浅寐的义续,他揉了揉尚还没有焦距的双眼,午后的阳光穿过身后高大的玻璃窗落在身上,晒得深卡其色的军服微微发烫。办公桌上看了一半的书本被偷跑进来的暖风翻动起来,茂盛的树梢上有清脆的鸟鸣。远处的操场上不时传来士气高昂的列队口号,回声被拖长后渐渐消失。
敲门声响了不少,他连忙坐起来,整了整起了折皱的制服,很快提起精神,大声说,“进来。”
门喀嚓一声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的右手还打着石膏,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腿是瘸的,每一步都像走得吃力,“阁下,好久不见了,”说着他刀削斧砍般轮廓分明的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我在想是不是得用左手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