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
「怎麽?」
「唔,没事。需要帮忙吗?」
「不要紧,你坐着喝水。」
赵熙年其实想告诉他说:「铺不铺都没差,真的,两边看起来差不多呀。」
「平常你在哪儿开灶啊?」
「哦,外头。绕到後面就是。」
「大小灶都在後头?」
刘生生好笑说:「哪有什麽大小灶之分,这麽小的屋就只配一个灶啊。洗澡烧水也够用,平常简单吃一吃就好,不过我是吃外头买的乾粮居多,有时我写的符纸跟祈福的厌胜,或是山里采的药草都能跟人换些好吃好用的东西。」
赵熙年见到刘生生独自讨生活,相较之下自己如废物一般出门还需要靠人保护,心疼朋友的同时又感到很羞耻,情绪一下子无法压抑,强忍泪水,把脸都憋红了。
「你要饿了就先吃吧,饼我放在……喂喂你干嘛?干嘛哭啊?年糕你娶不着姑娘也别犯愁成这样啊!要不我想办法帮你介绍?刚才那纪姑娘你看如何?不不,她鬼灵精怪的,进谁呀铁定捣乱,还是那个……」
「呜呜我真想你,生生!」赵熙年哭窘着脸扑过去抱住刘生生,虽然比这人的年纪还大了四岁,可却比刘生生更像个弟弟一般。
刘生生多少猜到自己可能给对方什麽冲击了,拍拍赵熙年的背无声安慰。
待赵熙年情绪平抚之後,刘生生把买来的饼热一热,煮了点菜汤配着吃,两人也不是很饿,洗完脸跟手脚就早早准备休息,各据於屋里一角,聊了点近况和听来的趣闻,不着边际的闲聊了会儿,慢慢的没了话音。
赵熙年以为刘生生睡着了,这时天也黑得不见一点光亮,黑暗中刘生生睁开眼在记忆里摸索,想多捡拾一些关於自己在玄城的记忆,他也以为赵熙年睡了,忽地听见赵熙年开腔问道:「生生,你还记得……伯父怎麽走的麽?」
刘生生记不得了,父亲走得早,他那时还很年幼。可不知怎的一听赵熙年问这问题,他就莫名觉得浑身发冷,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他闭起眼睛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