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兔子尽量站直弓着的背,好不搞笑。
我在睡衣口袋里摸出几块大白兔奶糖,放在嘴里一个递给兔子一个:“吃麽?”
我以为兔子会恼怒,最起码也要瞪我一眼,可是它傲娇的接过来熟练的撕开放在嘴里:“贿赂我是没用的!”
我摸了摸额角的汗,心说冥界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呵呵,在下想见一下冥王,麻烦通报一声。”苏弘大大咧咧的走到我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算哪位?!冥王是你想见就要见的啊!”兔子歪了歪脑袋露出两颗大门牙,口水直往苏弘脸上喷。苏弘抹了抹脸,尴尬的笑了笑,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们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仙神,你只管跟你家冥王说墨女小石头嘴巴馋了,想过来邀他去椛觞仙子那儿讨口酒吃。”我又塞了几颗大白兔到兔子的手里,兔子红红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攥紧了奶糖跳跃着进了城门,并把门牢牢关好。
“原来传言是真的,你们果真是一酒定情吗?还是椛觞仙子酿的好酒。”苏弘扭头看着我,我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你是吃醋了?”我抬眉问他。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挺想知道的,苏弘他也不怕我就此和泽渊旧情复燃吗?他是真的为了银月好还是另有打算,这一点,才是我自始自终所在意的。
我对他的戒心从未放下过,因为我深刻的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弘儿了,他是操纵腐尸的恶魔,小弘儿在千千年前就已经被冻死在哪个雪夜,堕入魔道的是苏先生,不是我的小弘儿。
确实,我自己也觉得这更像是自我安慰,但我也不是以前的落落了不是吗?自从落落爱上莫子初的时候,就已经不是落落了,那颗在罂粟山上睡了几百年的小石妖也死在了那个杀戮的夜晚,死在400来人的血液里。
苏弘没有说话,我也没有,一时间静的可怕,我蹲在地上扣着泥巴,黑色的泥土蒙在大地上,就像我穿上黑色的衣纱,我不知道苏弘在干嘛,我只管自顾自的低下头,活该我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我以为,我们会就此平和下去的。
“其实…………”
苏弘的话还没说完,城门忽然咿呀呀的大开,我缓缓站起来这么大的阵仗真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不知道泽渊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专业强悍的迎亲队伍的,吹锣打鼓,笙箫齐鸣。一个个喽啰无不红衣勒腰,呲这盆大的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无不例外的是,每个人的两颗门牙都略长于常人。
一行迎亲队伍就这么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为首的司仪扯着尖细刺耳的喉咙拼了命的吆喝着:“给新娘更换吉服~~”
六个穿红色丫鬟装的小丫头两人一排,从人群中急匆匆的冲出来,为首的两人端着艳红的嫁衣和水戏鸳鸯的盖头,后两个端着凤冠金钿花步摇,最后二人跑到我身边,施了个更衣决,不消片刻我已凤冠霞帔,黛眉红唇,我倒是没有反抗,一方面是想看看苏弘的反应,另一方面是想看看泽渊到底要搞些什么东西!
“请新娘上轿~~”尖细的嗓音刚好落下,一个瘦高的婆子就出现在我身边,替我盖好盖头,搀着我上轿。
待我坐好,轿子摇摇晃晃的向前坮去,奏乐的又开始敲锣打鼓,依稀还听到了放鞭炮的声音。
我透过轿子向外看去,苏弘已经不在门口站着了,迎亲队伍里也没有他的影子。我的身体随着轿子轻轻的晃动,这一身嫁衣,还是当年那套,还有这我来不及盖上的盖头也还是当年那个。
泽渊是个怀旧的人,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最让人心疼的一点。
我两次穿上嫁衣都是为了泽渊,可两次我的心,都是在莫子初那里,这对他实在是不公平,这是我欠他的。今日我就要穿着嫁衣裳,好好的跟他谈一谈,是时候该化解这场孽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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