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的又回到了城堡,哈利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他其实浑身发冷得厉害。
直到罗恩回来,哈利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但他其实在破晓时分才真正睡着。哈利再次醒来时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哈利穿好衣服走下螺旋形楼梯到了公共休息室。那里也没有人,只有罗恩,他正在吃一个蟾蜍薄荷糖,并且在按摩他的胃,还有赫敏,正把家庭作业摊满了三张桌子。
“人都到哪里去了?”哈利问。
“走啦!这是假期第一天,记得吗?”罗恩仔细地观察着哈利,“差不多要吃午饭了,我本来要马上去叫醒你的。”
哈利一屁股坐进壁炉旁边的那张椅子。窗外雪花仍在飞舞。克鲁克山在壁炉前面摊开四肢躺着,活像一大张姜黄色的毛毯。
“哈利你真的脸色不好。”赫敏说。
“我……没事。”哈利长了张嘴,最后这样说。
赫敏和罗恩都担忧地看着他,脸色的神色有点欲言又止,哈利勉强地笑了笑,赫敏看着他的目光有点闪烁,而罗恩则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好像不太想白在酒吧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但他已经知道了,在赫敏和罗恩没有发现他也在场的情况下,所以哈利有点生气他们的隐瞒,下午,他们又得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海格因为鹰头马身有翼兽打伤了德拉科·马尔福,老马尔福控告了他。
这让三人的异常担忧,甚至让哈利来不及过多思考布莱克的事情,三个人坐在怒吼的炉火前面,慢慢地翻动着那些满是灰尘的卷宗,那都是有关攫食动物的著名案例。他们要为巴克比克准备辩护词。
圣诞节也在此时不断地临近,天气依旧寒冷。
每个星期五,哈利每次去到禁林,几乎都能看见斯内普,他就站在那里等他。
只是斯内普不再进入禁林了。
偶尔的,斯内普会来迟,但并不会让他久等。
那个人在等他,哈利一直牢记着这件事情,即使一回到城堡,他们的关系就立刻打回原形。
圣诞节到了,沿着走廊挂起了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饰带,礼堂里照常摆放着十二棵圣诞树,走廊里充满了浓烈诱人的烹饪香味,到了圣诞节前夕,这香味强烈得就连斑斑也把鼻子从罗恩的衣袋这个庇护所里伸了出来,饱含希望地嗅着这股气息。
哈利在早晨收到了一件特别的礼物。
一把火弩、箭——哈利抚摸着他,他能感觉到它在颤动,于是就放了手;它悬在半空中,没有任何依托,从飞天扫帚最上端的金色序号一直完全平滑、呈流线型的扫帚末稍,哈利真的太喜欢它了,罗恩跟他一样迷恋这把火弩、箭。
唯独赫敏对此很是忌讳,她似乎认为这把扫帚是别有用心的人送给哈利的,但哈利真的舍不得,即使赫敏说的可能是对的。
克鲁克山的黄眼睛仍旧恶狠狠地盯着罗恩。
正确来讲,是恶狠狠地盯着罗恩微微鼓起的口袋,斑斑正在里面瑟瑟发抖,这已经不是克鲁克山第一次这么做了,她似乎认准了斑斑非抓不可。在哈利眼里看来,她是只猫,会抓老鼠再正常不过了,但宠物的主人们很难这么想。
“你不如把这只猫带走,赫敏。”罗恩朝着赫敏怒吼,“你就不能把这东西关起来吗?”
斑斑在罗恩手掌里蜷成一团,自从哈利看到它从罗恩衣袋里出来到此刻已经有一些时候了,他看到以前那么肥胖的斑斑现在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斑斑的毛似乎也在一块块地脱落。
“它看上去不大妙,是不是?”哈利说。
“就是紧张过度!”罗恩说,“要是那愚蠢的大毛球不去惹它,它就没事!”
哈利耸肩,他早就放弃了使他们两人和解,转头一心一意去看他那把火弩、箭,他已经把火弩、箭带到公共休息室里来了。但赫敏一直阴沉地看着那把火弩、箭,好像它也得罪过她的猫似的。
午饭时候他们都到大厅里去了,发现那里的桌子又都移到靠墙的地方了,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斯内普、斯普劳特和弗立维都在那里,看门人费尔奇也在。费尔奇已经脱去平常穿的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很旧而且相当过时的燕尾服。
除了他们之外,学生只有三个:两个极其紧张的一年级学生和一个脸色阴沉的斯莱特林院的六年级学生。
“圣诞快乐!”邓布利多说,这时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近了桌子,“我们人不多,用各院那些桌子就有点傻了……坐下,坐下!”
哈利、罗恩和赫敏并排坐在桌子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梢递给斯内普,斯内普不情愿地接过来一拉。那爆竹就砰的一声,好像放枪那样,散开了,露出一顶尖顶的女巫大帽子,帽顶上还有一个座山雕标本。
哈利扯起嘴角,扭头假装不是在看斯内普。
他和罗恩一对眼光,两人都咧嘴一笑,但他们想的绝对不是同一间事情。哈利只是突然觉得,斯内普那个样子真的其实挺有趣的,而罗恩大概是想起了博格特的事。
斯内普的嘴抿了起来,他把帽子推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马上拿它换下自己的男巫帽。
哈利忍不住转头,他又看了斯内普几眼,直到他被斯内普冷盯住,哈利才识相地移开视线。
又过了好一会儿,最后一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