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泠枫微微颔首:“慢走不送。”
都不用吩咐,身后的大内总管就赶紧十分有眼色的把人请了出去,付诊金兼送人离宫。
泠枫走到床边坐下,眼神有些复杂的注视着安静沉眠的白发喵,即便漂亮的异瞳被遮掩去了,脸色也虚弱苍白不见血色,脆弱的像一指头就能弄死一样。
没有了每天卖蠢时引人发笑的蠢萌活跃好动,没有了始终在身后沉静坚定的默默守护,也没有了时常托着颊看自己做事时的那种专注而炽热的温柔眼神,柔软的,就像是露出被满身尖锐重重细致严密保护着的敏锐刺猬那毫无防备的致命腹部。
那样的专属细致的温柔,那样的倾尽所有的包容,那样的毫无防备的信任...
像是适应不来承受不了的皱起眉头,泠枫却动作轻缓的爬上床,就这么合衣跟他一同躺下,略有些疲惫的闭上了他那从来都幽深莫测的清冷墨眸。
那头属于月泠枫才有的墨色长发与西弥卡披散着的纯白发丝纠结混杂,一黑一白,对立而相映,缠绵,而蜿蜒。
次日,泠枫便带着昏迷的西弥卡从刚解除了全面封锁,已经开放的皇宫直接神行到了明教。
清凉的月光,不知何处传来的悠扬笛声,越发凄清寂寥。泠枫站在崖上,沉默的望着那月下有种虚幻朦胧美感的三生树,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在静静的发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