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瞪他一眼,“你把我儿子吓到了,你看毛都炸了。”
楚战天人交战,雾草呢!你这一脸责备是怎么个意思,你因为一只猫嫌弃我,天理何在?!
楚战又看了两眼黑喵,深吸口气,“你这痴情啊……遗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是两人都分外明了,煤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征垂下头,搓下脸,“我只是没遇见心动的罢了,梁俞澜什么的,我早忘了呵呵呵呵……”
这“呵呵呵”的楚战都替他觉得尴尬,眉头皱成川,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说二楚的爸是个情种,真是一点不为过。楚爸一辈子想着报效祖国,后来救援时折了一条腿复原回家,才终于和老婆孩子过上朝九晚五柴米油盐的小日子,几年后二楚的妈生了重病,楚妈最后的话是对楚爸说的,“再找个老婆,得对俩孩子好。”
而听了一辈子楚妈话的楚爸,就她临终的这一句没听。楚爸含辛茹苦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临了也没再找老婆。楚爸最爱干的事儿就是钓鱼,每次都带两把凳子去,楚征一开始不理解,后来才知道,那一把没坐人的凳子上放了个相框,那是楚妈。
楚征从来都羡慕他爸他妈,他俩是矫情巴拉的初恋,唯有死亡才能将两人分开。那时候他就想,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两个人,从始至终不离不弃,从眼神相交时开始,在永不睁眼后结束。可是现实与理想常常背道而驰,但就算是梁俞澜出轨,把项链给了路鸣辰,他还是不忍心恨他。楚征聪明了二十几年,独独傻在了梁俞澜身上。
楚战看着他哥摇起头,“你这么喜欢煤球也是因为它是梁俞澜捡的吧。”
楚征不说话,煤球扭过脸对着楚战毫不友善的“喵嗷!”了一声,你讨厌!
楚征感觉出蠢喵的身体在发抖,把他搂进怀里,用下巴抵住他软乎乎的小脑袋,“哥哥逗你玩呢,爸爸是因为你是煤球才爱你的,和你是谁捡的没有关系。”
梁俞澜一听这话更是抑郁,嘴里“呜呜呜”身体扭来扭去,爪子死抓住楚征衣领,两只后腿蹬在他胸口腋下。
楚征想把蠢喵抱到大腿上,可梁俞澜倔强的死不松爪,宁可保持着奇葩的姿势也非要抱住楚征的头,两只毛耳朵动一动,对着楚征的脸颊蹭一下。楚征是拿喵一点办法也没有,撒娇撒成这样,一点没喵的自尊和高冷了好嘛!
楚战看着他俩那腻歪颈撇撇嘴,“……他是猫妖么。”
楚征耸耸肩,表情略显骄傲,“他只是黏我。”
楚战眼皮乱跳,“他是对你发情了么?”
楚征瞪眼,“他唯一会发情的只有鱼。”
楚战:“那我为什么在你眼中看出了深深的不甘……?”
楚征:“……”
“啪咻!”拖鞋命中心门,楚战被毫不留情的ko在地。
梁俞澜:“喵唔!”死死抱住楚征脖子,把自己贴的严丝合缝。楚征搂住蠢喵拍他屁股,“爸爸会永远爱你。”
梁俞澜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看着楚征,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楚征的嘴唇。他忽然想起了好久远好久远的话来——梁俞澜,我会永远爱你。
对他说过这话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梁俞澜早都免疫了。他红透半边过,粉丝抱着等身公仔在他家门口旗杆似的矗立,哭天抢地嗷嗷喊着梁俞澜我永远爱你,我他妈要嫁给你!
他有过男朋友,床上床下一脸深情,天天叫嚣着梁俞澜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一天一朵白玉兰送着,直接将他捧到神坛。
结果呢,一切终究会烟消云散,什么情情爱爱的,你当我三岁呢,还会相信这个?!梁俞澜是没想到,楚征会这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