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吃饱支那人的人肉,再到村子里扫荡,杀死一百个支那男人,强健一百个支那女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愧对天皇陛下和帝**人的荣誉了。”
“要西,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个鬼子说罢,刺刀朝脸前一送,大口咬住半生不熟的人肉,吃了起来。
杜词有点儿后悔,他刺杀鬼子总司令的行动,遭到鬼子如此疯狂的报复,恐怕得不偿失。
也许,周围村庄被鬼子屠杀惨死的不下几千几万人吧?
当然,他更激愤,他看得出来,被鬼子残害,屠宰,烧烤,吞噬的**,正是他的部下保安队员,有的人虽然被割掉头颅,面目浮肿,还有一些活着时的风采,还能辨别出来,有的则面目全非,被鬼子折腾得非常可怕了。
“吃这个。”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鬼子从尸体上挖出两个眼睛珠子,放在枪刺上,伸到火焰中烧烤:“按照中医的说法,吃什么补什么!”
又一个鬼子粗鲁地笑着:“你吃眼睛没意思,要吃支那人的鸟。”
野蛮,愚昧,粗鲁,残暴,就是杜词对全部日寇的评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也弥漫着烧烤的香味,还有鬼子议论声,绝望和狂妄的笑声。
杜词朝前面走过去,那里有卡车围成,帐篷覆盖的区域,有无数的天线密集地伸出来,一定是日军临时指挥部的所在。
一路上,日军没有拦截没有询问杜词,沿着公路都有烧烤人肉的鬼子,没有人质疑,没有人阻止,鬼子部队沉浸在一种悲哀和沮丧,最后的疯狂的气氛中。
一路上,杜词数了数,大约300名战士的遗体,被鬼子绑在树上残害了,有的明显能看出是女人,她们身体上被切割的肉和部件器官更多,鬼子明显有故意残害的邪恶动作。
杜词的心在滴血,灵魂都在颤抖,愤怒也在燃烧。
300名战士,是他500多名战士的绝大多数了。不知道那些伤兵在被鬼子残害时候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和无助!
接近鬼子司令部,树上悬挂的女兵更多,全部一丝不挂。
“山口中佐,让你的部队将这些尸体都取下来吧,给松井大将看见了不好。”一个鬼子军官皱着眉头对另一个说,在他们身边,还有几个鬼子军官,都是佐级,只有说话的是一个将军。
“不必要。”那个中佐瞪着血红的眼睛,执拗地说。
“山口君,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对支那人恨之入骨,可是,我们要征服的是支那人的精神,是他们的军队,而不是这样的尸体,我不赞成,恐怕松井将军也不赞成。”日军将军说。
“宫本将军,这跟你没有关系,你是后来的,朝香宫亲王的保护责任是我们的,我们没有完成天皇陛下的御托,我们即将悲壮卑鄙地死去,所以,让我们的愤怒发泄一下吧,我不仅要在这里对待卑鄙的支那人,还要将周围所有能够抓住的支那人统统杀死,用他们最痛苦的方式,用至少十万支那人的头颅,来祭奠朝香宫亲王总司令的英灵!”山口中佐一边说话,一边浑身发抖。
宫本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军官踢了一个靴子,马上醒悟了,现在,山口中佐等朝香宫亲王的贴身警卫部队,已经发狂了,任何人都难以阻止。
“你?”一个人鬼子军官对杜词皱起了眉头,一个士兵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杜词一鞠躬,倒退几步:“我以为,应该将这些尸体都取下来,否则,万一给西方英美法等过的记者看见了,对帝国的信誉大大影响。”
宫本将军欣赏地看看杜词,点点头。
这时候,山口中佐气势汹汹地瞪着杜词的脸:“八嘎,这里是军官的会议,你一个一等兵插什么嘴?滚开。”
杜词冷笑一声:“事关帝**人的荣誉,我不能不挺身而出,总司令遇害,我们都无比悲痛,可是,这股愤怒的力量,应该用到战场上,杀掉支那的精锐部队而不是平民和尸体,否则,不仅为西方英法美笑柄,也为天皇陛下及皇军军纪所不容,而且,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激怒了支那人,他们必然从畏缩怯懦而变为英勇战斗,另外,国际社会之英法美获国家,均同情支那,试图找到借口干涉,我们难道能授人以柄吗?”
“八嘎,就是英法美参战,也不是皇军对手!”山口中佐瞪着血红的眼睛,双拳紧握,大声咆哮。
还有几个鬼子军官都看不惯山口,有的摇头,有的沉思,有的欲言又止。
“山口中佐,不要意气用事,你这样幼稚冲动,像个支那人!”杜词故意挑衅。
“八嘎!”山口中佐被激怒了,稍微愣神,就挥舞双拳,大螃蟹一样朝杜词冲来,看样子,恨不得把杜词活剥了。
杜词故意装作畏惧,朝后面躲避,等山口冲到跟前,忽然跌倒,惨叫一声:“山口中佐!住手,皇军不能内讧!”
可是,山口中佐岂能容忍一个士兵教训自己?还是当着宫本将军的面子!本来就处于暴怒中的他,哪里能停下来?
跌倒也不行,山口中佐俯身抓住杜词的衣服,狠狠地饱以老拳。不过,杜词等的就是这个,突然猛踹山口的脚踝,山口猝不及防,被踹倒,杜词用手掌猛砍他的脖颈,砍得他直翻白眼,丢开了衣领,杜词乘机起来:“山口中佐,你成何体统?”
山口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揉了一下脖颈,更加愤怒,一个堂堂的中佐,居然被一个小兵暗算了?他棕熊一样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