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快下来,瞎扯,否则开枪了!”
“八嘎!”
几个队员也模仿着杜词的口吻,对拦截的卡车上进行了威慑。
卡车停下来,前面驾驶室里钻出来两名军官,借着车灯光和雪光可以看见,一个是中尉,一个是军曹。
在卡车的车车厢里,陡然冒出了一车鬼子士兵,全部是手持步枪上了刺刀的武装步兵,还有一挺轻机枪对着杜词等人。
“要西,辛苦了,我们是辎重部队前敌联络官,我叫山本资雄,他是……”敌人中尉军官显摆着自己的军衔,蔑视着巡逻队,因为伪装的杜词不过是少尉。
“中尉军官好!”杜词赶紧立正敬礼,相当专业,旁边的乔依依也是如此,只有身后的队员严阵以待。
山本资雄亮出自己的证件,傲慢地微笑着,忽然,看着乔依依,陷入了痴呆之中。
刚才,杜词在敬礼地时候,有意识地将乔依依挤了一下,她暴露在车灯前面,被更多的鬼子看清醒了。
“山本中尉,这是您的证件。”杜词将证件还给山本,用亲切友好甚至敬仰的声音说:“这位是小枝子军医,”
“要西,小枝子军医真漂亮。”山本中尉由衷地赞叹着,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其他车厢里的士兵,也闻讯朝这里看,震撼和觊觎中。
“山本中尉,我们按照上级的规定,必须检查车厢的,你们可以下来吗?拜托了!”杜词还鞠躬致意呢。
一边,乔依依也是如此,她的日语显然还行,却故意引而不发,此时才妩媚地说:“拜托了,这是大队长的命令!”
“要西,要西,统统下来。”山本中尉挥挥手,让所有的日军士兵都下车。
“对不起,虽然您的证件没有问题,可是我怀疑您的使命,听说这里有大量支那游击队在活动,抢劫和杀害我过往部队官兵,你们怎么一辆卡车,这么一点儿人就敢随便跑?”杜词趁机盘问,装作认真负责的样子。
山本的眼睛不断偷窥着乔依依的脸腮,双手反复地揉搓着雪白的手套:“没关系,我军主力已经将敌人匪徒军驱逐到了丹阳常州一带,这里是安全的。非常安全,没有敌人一兵一卒!”
“您的部队是?”杜词继续盘根问底。
“咳咳,我的部队是辎重部队,但是,原来是步兵野战单位。临时因为炮弹运输问题才加入进去的。”山本唯恐杜词瞧不起他,在日军序列中,辎重兵是垃圾兵的代名词。
在山本解释的过程中,杜词明白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这就是日军从镇江一带登岸辎重部队的前哨!
杜词长出了一口气。
他还无法判断鬼子水路运输炮弹的真正路径,因为敌人在乌龙山炮台附近,或者镇江附近可以随意选择。
山本中尉的心思都被乔依依吸引走了,好像魂儿被勾走了,所以,半麻醉状态,回答得相当诚实,还有种极力显摆,拽一拽的那种神秘感,所以,片刻之后,杜词明白了所有需要的情报。
用美色来佐料审讯,是特种审讯的一部分,可以改变被审讯者的心境……
“谢谢山本长官的回答!”杜词鞠躬敬礼以后,让部下九个士兵监督着瞎扯的鬼子,自己登上了卡车的车厢,乔依依登上了驾驶室。
车上有一些棉褥铺垫,一些弹药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杜词咳嗽一声。
“咳咳。”
陪同杜词一起检查车厢的是那个鬼子军曹,咳嗽的时候,杜词已经把着枪刺在手,嗖的出击,戳进鬼子军曹的咽喉,一个偏转方向的划拉,左手同时扯住鬼子军曹的胳膊,膝盖顶住,将他从车厢上甩出去。
甩出去的时候,鬼子军曹的咽喉已经被彻底割断,黑血狂喷。
九名队员已经做好了准备,杜词歪歪唧唧地询问山本中尉,给了队员们足够的反应时间,他们列队准备,做好了对鬼子的对应打击。听到咳嗽声音,立刻掏出驳壳枪,带有消音器的,对准鬼子噗噗两枪。
十几个鬼子,也是列队整装,要表现出野战部队的威武雄壮,以区别不是垃圾的辎重兵,结果,被瞬间灭掉。
子弹全部重击在头部,鬼子的脑袋都炸了。
子弹从偏下一些打过去的,因为鬼子内衬着屁帘帽,头上戴着钢盔,从钢盔的下面打进去效果更好。
驾驶室里,乔依依听到咳嗽声,用无声手枪干掉了那个一脸猪哥相的驾驶兵。
“你们?”山本中尉惨叫了一声,瞬间拔出军刀。
杜词跳下车厢,“喂,山本中尉,借用你的一身狗皮!”
山本资雄大怒:“你们是什么人?”
杜词说:“中国抗日部队。”
“卑鄙,卑鄙!”山本资雄又惊又怒又怕,几乎是哭喊起来了。
杜词笑笑:“彼此彼此!不过,山本中尉,你还是很幸运的,知道不?你一个小小的中尉,居然享受了司令官和亲王的待遇!你真应该庆幸。”
山本挥舞着军刀一步步朝后面退却:“纳尼?”
杜词说:“我就是中国南京守军的一名将领,现在的副司令……”
“八嘎!我不认识!”山本资雄怒喝一声,因为真心恐惧,噗通一声,被身后的小坑绊倒了。
“也许你听说过杜词吧?就是他刺杀了朝香宫!”杜词拍着胸膛:“就是在下。”
“啊?杜词,杜词,竟然是你!八嘎!”山本资雄猛冲过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