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大太太给自己男人拉皮条的！”杜词笑着说：“其实，我不需要这些女人，你可以让她们回去吧，随便挑个男人嫁了吧。”

朱静云看着杜词，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嗯，你非常男的，我没有看走眼，你和马三峰，楚韵南等人都迥然不同，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杜词奇怪：“为什么？”

朱静云说：“这些女人，都是我们柳字号资深之人，掌握大量情报，尤其是马三峰的女人，楚韵南的莉莉，这些人如果放出去，往往是祸害，为对手所用，甚至，主动投靠东洋人，泄露我们的机密，最好的，自己谋生，可是，在现在的乱世上海滩，这些柔弱女人，过惯了悠闲富足的生活，根本无法像别人那样，唯一的就是去青楼，这些人去青楼，同样是打了我们柳字号的脸！如果你不要，我只有一条，永远禁锢，或者一刀杀了！”

杜词吓了一跳，“那算了，我还是留下吧。”

朱静云笑笑：“这就对了，大姐我也不想滥杀无辜，可是，又不能不防止后患，最佳的方法就是给她们找个男人笼络住，既有好生活，又有男人占着，她们就会对我心怀感激，这些人背后，还影响一大批人，所以，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杜词不得不承认，朱静云到底是中人，颠仆历练，已经洞察世事。

“那多谢大姐的赏赐了。”

说笑一阵，朱静云又愁眉苦脸起来，凝视着窗外呆。

杜词走过去，揽着她的腰肢：“夫人，你是不是为琵琶仙子愁啊？算了，我不要了，把她安排出去算了。”

朱静云在杜词怀里一震，回头凝视着杜词的眼睛：“我说你怎么这么贪心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五个姨太太，一个如花似玉的俏寡妇，你还不满意，还想偷荤腥？告诉你，不行，那个琵琶仙子是外人，我才不喜欢呢。”

杜词说：“我又没有要呀，我只是说，你安排一下！”

朱静云看着杜词，扑哧一声笑了：“好吧，安排一下，就给你当七姨太太吧。”

杜词摇头：“我不要了，不想祸害那么多的娇妻美妾了，温柔乡是英雄冢，这么多美女，我怎么能舍得离开？”

朱静云叹了一口气，拍拍杜词的手背：“行了，小宝贝，你休息吧，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柳字号就是你的老窝儿，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珍惜自个儿的身体，不要太过分，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要是身体出了差错，我可是狠要找那五个小狐狸精算账的！”

杜词笑笑：“那个小青呢？被楚韵南的三公子虐待的那个丫头！”

朱静云白了他一眼：“好啦，我立刻派人去查，我走了，事情挺多的。”

朱静云走了，心事重重的，杜词也不方便问，就走出来。

“大哥，您好。”莉莉赶紧上来，陪着妩媚的笑容，其余几个站在在门外的女人，杜词最近被强塞的姨太太，都赶紧行注目礼，一个个笑容灿烂，没有丝毫做作。

“你们四个在屋子里休息，我和莉莉说点儿事情。”杜词说。

“嗯。”四个姨太太如释重负地跑回屋子里了。

莉莉很高兴，也很忐忑，用手摆弄着狐皮大衣的领子，低着头；“大哥，哪里去？我认识路，陪着您！公馆里地方很大，会迷路的。”

杜词就让她领着在公馆里转悠，虽然是冬天，公馆里也很有意境，各种花草盛开，翠绿的灌木丛蓬松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活力，腊梅花尤其开得旺盛。

“喂，莉莉，你们如果离开了公馆，一般到哪里去？”杜词问。

莉莉紧张起来，小心又为难说：“大哥说的是我们被驱逐出去吗？”

杜词点点头：“我不忍心你们当姨太太，太委屈了，这么漂亮的人儿。”

莉莉惶恐极了：“大哥，求求您，千万不要驱赶我们走，真的，您是好人，一看就是好人，我们如果离开了公馆，只能去青楼了。我们原来就是从那里来的。”

杜词哦了一声：“不会吧？”

莉莉说：“真是的，不过，我们只卖艺不卖身的，上海滩青楼分为四等，我小时候就被卖到一等长幺妓馆，因为色艺双全，总算没有吃苦，后来，被楚韵南大爷梳笼，进了公馆，如果大哥让我们离开公馆，莉莉恐怕连一等青楼也去不了，只能去二等甚至三等，生不如死啊。何况，就算莉莉色艺尚在，可是，三五年之后呢？不敢想象，所以，莉莉还是求大哥可怜，收在门下，莉莉会忠心耿耿服侍您的。”

杜词想不到朱静云说的话是真的。就问起了上海的情况，特别是青楼的情况，莉莉顿时眉飞色舞讲了起来，亢奋是因为熟悉内幕，但是，讲着讲着，讲到一些女孩子受苦受累，凄惨的事情，包括小时候她被拐卖的情况，又泪如雨下。

“走吧，找小青。”

莉莉知道小青的情况，赶紧领着去，到了公馆三公子的那边一看，小青已经被勒死了！

这边别院有两个男保镖看守门前，原来，三公子还活着，朱静云可怜他是个残废，就没有诛杀，还保留这个地方静养，谁知道，三公子和他的两个手下，还在作威作福。

小青是被三公子下令杀掉的，具体执行的是他的手下，杜词问清楚了情况，抓住那个家伙拗断了脖子。

“饶命，饶命，大哥。”已经残废，手筋脚筋被割断了的楚三公子，赶紧翻滚下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