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沙鳄鱼的恶意,小雀斑的反应非常直接,比起先前对付蒙特雷中校的单纯身手武力碾压,这次自然系烧烧果实元素化,显然被沙鳄鱼激得无法克制杀意。
这是一言不合开打的节奏!我哽了下,差点想失意体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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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就深刻怀疑自己近段时间运气有点问题。
然后,此刻————
现场夜半三更在沙漠腹地不知名地带狭路相逢的两个能力者,一只烧烧果实一只沙沙果实打鸡血一样对持,并且一个身边的空气温度急速飙升一个脚下沙地象水面一样荡开层层涟漪的险恶关头…
作为站在呈等边三角形对持状态的其中一角,我个人甚至来不及表示什么,耳边忽然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是瞬间陷入真空。
顷刻间,这块即将展开恶战的区域被隔绝在世界之外一般,两道蓄势待发的力量双双被不知名外力强制压下,而显然这突发意外出乎在场人的意料,那两个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神色俱是一滞。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把凶恶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我想…他们应该是把这次异变算到我头上。
不过,我没能解释,因为恰在此时静止的视野失控般扭曲,失真的世界里乍然响起一种狂乱暴虐的沉闷吼声,连绵不绝的沙丘犹如活过来的恶兽,咆哮着当头罩下。
不是沙鳄鱼的能力。
那王下七武海盯着卓然拔高的沙墙,金色的眼睛瞪大了,无比惊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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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巨响震动天地,灾难席卷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原本在沙漠中如鱼得水的王下七武海先生都可悲的失去脚下支撑,和我们一样七零八落,姿态狼狈的跌落。
脚下绵绵迭迭的沙漠裂开一张大嘴,幽深阴暗,看不到尽头,原本毫无杀伤力的砂砾这一瞬间变得极度危险,无数细小流沙涌过来,如海啸飓浪吞噬掉地面的一切。
我也裹在流沙巨浪深处,身不由自己的往下方堕落。
擦!这果断是流年不利!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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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深坑和陷进流沙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恶战开始的瞬间大地开裂,一路往深不见底的沙坑底堕落,堕落,再堕落…我的感觉是,象当头被一座大山给碾压了,气也喘不过来。
视网膜被渐起的黑幕慢慢污染,肺部穿了孔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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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里轰轰的巨响才一点一点拔丝一样散去,也不知道浑身骨头断了几根,反正我觉得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也不知怎么,视野倒是变得明亮,原本掉落深渊该有的漆黑一片情况不曾发生,恍惚间坠落时穿过一段幽暗,到后来却有朦朦胧胧的光线出现。
至于现在嚒~
朦胧的光线很柔软,象天光大亮前的那一段黎明,环境如何却一时半会不能知道,因为我仰躺着浑身使不上劲。
并且,对于此类毫无预兆的意料外灾难,时不时总要遇上一次的我表示,习惯就好,真的。
我们要微笑面对操蛋人生和负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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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淡定就这么静悄悄的翻肚皮金鱼躺着,等着————直到附近传出动静。
有人翻身起来,有人低低的咒骂,然后是朝我走来的脚步声。
隔了会,小雀斑青年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清醒着活得好好的,小青年面上的神色如释重负。
接着他又看了我几眼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忐忑,之后又打量我一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人慢慢地蹲下来,伸出手,目标是…
在他把手指放到我鼻子底下的时候,我阴森森的磨了磨牙,“还没死,让我再休息一会。”
闻言他收回手,看起来有些窘迫的样子,顿了顿,磕磕巴巴的开口,“啊~很抱歉。”
“抱歉有用要海军干嘛?”我翻出死鱼眼,哼了声,“你看我一脸血眼睛也不眨以为是尸体?觉得抱歉就把中校先生拿开些,他压着我了。”
“呃?”小雀斑青年怔了怔,然后赶忙伸手,“很抱歉。”
嘴里慌慌张张的说着,一边帮我拿掉斜压到身上某个不和谐部位的中校先生,这期间不巧摸到那个地方的手触电似的缩回去,然后他的脸立竿见影的涨红了,“很抱歉!”
压在一侧胸口的重物移开,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先咳嗽几声,接着捂住受到重创的位置,慢吞吞起身,然后听他复读机一样磕磕巴巴说不个不停,心里顿时有些梗塞。
不就是摸到胸部,我都没脸红你害羞个什么劲啊!
见我起身,一手拎着更不幸的蒙特雷中校,这小雀斑瞬间跳开到好几米外,音量也变得更大起来,鹦鹉一样只知道重复道歉道歉,又道歉。
超出意料纯情的小雀斑青年整个人都烧糊似的,我满头黑线半坐着,等了会见他似乎没有回神迹象,不得已只好暂时挪开视线。
目光一转,落到不远处…另外一个人身上。
沙鳄鱼,现场四个人掉到沙漠下方的深渊,和我们一样,那男人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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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鳄鱼的模样也有些狼狈,不过看上去肯定比我好很多,他没有留意我的打量而是直勾勾盯着我————后边?
愣了下,我回过头,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