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感受到的责任  松柏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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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沛都在莫名的思考爱一个人的严肃的含义,这也是第一次这样的思考。可是终究没有什么确切的把握住含义。也许爱就像这冬季纷飞的大雪一样,在寒冷的时候用这样单纯的颜色,这样的雨水的另一种形式给干涸的大地带来希望。珍惜的时候就像害怕太阳一出来就会融化在分分秒秒。难道雪从洁白无暇到变成和泥土混为一团的流水时也不会感到疼痛和不甘心吗?到底我们该责备温暖的阳光呢还是责备雪的冰凉,或者赞颂雪的纯美和阳光的伟大。

我知道我们可能也可能不会再会有以前那么坦白和无所顾虑的要求对方了。现在,我们之间仿佛是隔着一团紫色的迷雾。这样迷雾是我们自己加的,可是都有些害怕,因为我能感到那种无奈和某种东西的结束。无论是怎么样的形式,我们都不在乎。无论结果怎样,我们也不在乎了。在那样的年龄的那样季节的男女什么样的才是爱情呢?难道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东西吗?

做完课程设计,考完试就是寒假了。可我不想回,或许不想以这样的状态回家去。那样的话不就是与世隔绝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有心关注别人呢。可是冬天这里很冷啊,学校也不会让人住的,还是回吧。死也死到家。

没想到回到老家,也是大雪纷飞,然而这飘落的雪在细微处的不同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明显。南方的雪花不够大,没有漫天雪飘的感觉,她们融化的方式也不一样。北方可能升华的方式多于融化,也许是风吹干的吧,而这边却选择了太多的融化。结果,雪化的时候就会到处像下雨一样的泥泞。所以北方总是那么的干燥燥的,那是一个缺少水的滋养的干爽的世界。

这整个的老家的冬季,差不多自己都是一直在病魔中伴着雪落,雪化而度过的。这样的整整的一个过程让我第一次觉得冬天是那么的漫长和细致。

一回到家就很闷,找小时候的朋友去集市上逛。结果可能是让冷风吹透了自己,一向还可以的身体突然就像停电的火炉一样,失去了抵抗冰冷世界的资格了,仅仅只能用余热保存最后的力量了。这样让我想起了在冬天钻进自己的老窝的笨熊的冬眠时的样子。也许只有冬眠才是最节省自己和约束自己的方式吧。在生我养我的老家,在我一个人浪荡在外边一年后,我尽然以这种冬眠的方式来打发过了每一个冬天的太阳。没有心思再出去玩了,也少了些应酬。妈妈只知道我是可能感冒了,不想吃东西,身体发烫,很怕冷。唯一可以待的久一点的地方就是床铺。一个人的时候,我只会愣在我和小依的关系上面,就像愣在窗外飘落的雪化和那昏昏的太阳之间,看似就要发生些明显的变化,可却找不到可以预测变化的任何微小征兆。冷冷的气息和自己异样的身体的折磨让我时时会有流泪的绝望和孤独或者是无力的无助。

就这样,随着身体和意识的衰退一天一天的沉没,沉没。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处在海底的深处,偶尔一晃一晃的波浪会把外边的阳光折射到海底。借助这微弱的光明和自己无力的身体,我努力的挣脱水的阻力,向上蹬。我怎么可以窒息在这里,为什么外边的光明只能让我感受到,却离我是那么的遥远。每每我在迷糊中挣扎,当我累的满身大汗的时候,我就醒来。这样子确实很让妈妈担心的。

渐渐的我越来越胡思乱想起来。感觉自己一直不停的下沉,在深不见底的海底,可是自己却连一根水草也抓不住。周围的鱼儿们也飘流在水中,也没有半点力量阻止我的下沉。

快开学的时候,我强打起全部精神,终于辗转到学校。仿佛始终处在游离状态,也就像一个处在睡梦中的人从这个床转移到另一张床一样。这么久的生病,从去年阑尾发炎到这次的严重感冒,记忆中好像身体从来没这样承受疼痛过。时间长的快忘记曾经的开朗,无邪的笑容了,倒是多了很多苦涩的牵动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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