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雪已经停了,依稀能够从云层中看到模糊的月亮,拼命的给大地释放光明。明晦之间,一支铁骑踏月而来,伫立在横山城北五里处,静静的看着犹如鬼城般hs县城。
他们是右贤王麾下的一支前锋军,人数两千人,奉命来此夺占hs县城。千骑长眼中透着狂热嗜血的光芒,杂乱的络腮胡根根倒刺,嘴角一咧,残忍而暴躁。举起肩上扛着的鬼头刀,怒吼道:“右贤王有令,攻破县城,一个不留!”
“杀!”两千骑兵亮出手中的武器,兴奋的嘶吼着,一催战马,向着小小的县城狂奔而来。
终于临近了,但众人却发现城墙上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临战前的慌乱,没有临死前的哀嚎。整个县城一片沉寂,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来犯之敌。
就在这时,一缕黑烟从县城中冒出,隐约泛着红光。千骑长一见大惊,急忙喝道:“赶快攀上城墙,打开城门,不能让火势蔓延!”
说完又回头对身旁的亲卫兵喝道:“你赶快去大营通知右贤王,hs县城空无一人,但有人企图点燃烽火通知破狼关,请右贤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破狼关,否则就晚了!”
“是!”亲卫兵立马回转马身,拼命抽打马匹极速向北奔驰。
“可恶,进城后,给我将那点火的人抓过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千骑长见火势越来越大,不由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很快,城门被打开了,两千人马不停蹄的赶往火场。此时,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十几座民宅燃起熊熊大火。扑灭已经不可能了,千骑长双眼通红,怒吼道:“给我将周围的房屋推倒,绝不能让火势蔓延!”
最终在众人的努力下,火势在燃烧完那十几座房屋后便渐渐减弱。千骑长这才松了口气,转眼又怒吼道:“来人,给我将那放火的小贼找出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城外响起一阵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咆哮而来。千骑长大惊,感觉带人出城迎接大军。
巴罕微眯着一双细眼冷漠的听着千骑长的解释,得知火势减弱之后,才露出一丝微笑,和蔼的说道:“干的不错。”
就在千骑长脸色一松,如释负重之时,一抹寒光划过,千骑长只觉自己整个人天旋地转,而后感到脖颈处生疼,最后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千军万马眼睁睁额看着千骑长被右贤王一刀砍了脑袋,不由得遍体生寒。早就传言这位新晋的右贤王喜怒无常,残忍嗜杀,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就因为千骑长没能阻止贼人放火就被削了脑袋,真是不值啊。
巴罕微睁着双眼,将刀上的血迹轻轻抹去,对左右将领说道:“此人险些误了我等大事,不杀不足以正军威。我们金狼汗国生死存亡全在系于南征,不胜则亡。因此,本王要正告诸位,不要心存侥幸,不要心生懈怠,更不要违抗军令,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被巴罕血淋淋的事实吓坏了,连忙收起心中的小心思,诚惶诚恐的表忠心。
巴罕不理众人的奉承,转头望向破狼关,喃喃道:“希望他们没有发现这里的异状吧,否则破狼关下必将死伤惨重。只是这hs县的人都提前撤走了,既然连他们都能发现,恐怕破狼关的守军也已经知道了吧?”
留下三千人留守横山城,大军便朝破狼关敢去。此时的破狼关上,留守城墙的守兵正畏畏缩缩的躲在哨楼上,身前放着一个火盆,坐在毡布上取暖打盹。月色朦胧,时隐时现,天地一片肃静。突然,从天边隐隐传来一阵响雷,如暴风雨欲来的前奏,有守兵半睁着眼睛嘟嚷道:“要下雨了,赶紧收衣服去。”
旁边另一个守兵也是迷迷糊糊的回道:“你傻了,现在是大冬天,哪来的雨,哪来的雷?”
说着猛的惊醒过来,“对啊,这个时候哪来的雷声?”说着赶紧跑到观察口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那滚滚而来的雷声越来越清晰了。
“敌袭!敌人来了!”守兵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惊叫着,抓起楼中的警钟狠狠的敲下去。
“铛铛!铛铛!”警钟大作,传遍整个破狼关,一下惊醒了沉睡中的所有人。
张云阳翻身而起,抓起床边的佩剑,急忙打开房门。便见外面无数人正手忙脚乱的跑来跑去,这时,校尉秦元浩带着手下数十人赶过来,脸色难看的说道:“将军,警钟大响,金狼人肯定来了,我们必须赶紧组织人马登墙作战,否则就晚了。”
“走,竖起我的大旗,我们赶快前去关墙。”张云阳临危不乱,打起军旗一路汇聚人马向关墙赶去。
此时,金狼人已经赶至关下,巴罕看到关墙上人迹稀少,人马慌乱,不由大喜,天神庇佑,此时不打更待何时?“给我进攻!”
一队千人骑兵跃马而出,手中拖着一根长长的铁钩,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旋转着铁钩向关墙奔来。
只有数百守军的官兵们连忙射箭阻止敌人靠近,但稀松的箭雨根本伤不了敌人分毫。很快,铁钩在旋转加速之后抛上关墙,牢牢的卡在墙体上。上千骑兵抓住绳索离马而上,迅速向关墙上攀登。
“赶紧砍断绳索。绝不能让金狼人上来!”守军将官凄厉的吼着,一刀将眼前的绳索一一砍断。攀登半空的金狼人纷纷掉落关下,哀嚎不已。
巴罕冷冷的看着战场,很快又有一队千人队再次挥舞着铁钩向关墙上抛去,密密麻麻的铁钩挂满了墙头。守军将官绝望的疯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