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谢依然唤了两声,馒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馒头?馒头……”谢依然开始找馒头,发现馒头没了踪迹。他开始有些担心,四下的找,花园周围没有,又在公园里跑开了找。
秋季的天黑的早,现在快要六点,天色已经暗下来。谢依然找了许久,仍然没有找到馒头,如果再找不到,天就完全黑了。
谢依然心里开始着急:“馒头……快出来,我要回去了……馒头!”
这时候手机响了,谢依然接通了季北的电话,声音还有些不稳定:“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季北心情还不错:“依然,我回来了,现在在你家门口,你不在家吗?我敲了半天门。”
“我不在家。”谢依然一边回答他一边还在不停的在四下寻找着。季北听谢依然声音很急切,不像平时的平静,好像很着急,就问:“你没事吧依然?你现在在哪儿?”
“馒头不见了,我在羲和小区公园。”谢依然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开始在公园里跑着找馒头。
找了两圈后还是没有。
天已经很快的黑下来,夜里会降温,他怕现在找不到馒头,它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陆珩那样,一去不回。
“喵~喵~”
是馒头的声音,谢依然立刻向四周寻声找看。
馒头那绒绒的身影从公园入口的方向悠悠过来。它身后不远,正有一个人站着,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也是因为那人太过突出,他站在一辆车前,身材高大挺拔,虽然光线不太明朗,但可以辨出他穿着将就,一身严瑾。
那人一身笔挺的立身站在那儿,手插在西装披风的口袋里,似乎也在朝这边望过来。昏暗的视线下,那人隔得远,也看不清容貌。
谢依然有一阵慌神,虽然那人的穿着不俗,但身形气质,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馒头还在慢悠悠的往这边走过来,又好像很急切,却又偏快不起来,它又有些焦切的朝谢依然“喵喵”的叫唤了两声。谢依然才匀回神来,立刻跑过去看它。
谢依然将它抱起来,才发现馒头的步伐焦急却又迟缓的原因,原来是腿上受伤了。它后腿上绑了绷带,看样子应该不是骨折,身上还有几处掉毛的迹象,应该是被咬伤的。难道是有人在刚才特意带它去包扎了?
谢依然下意识就抬头去看刚才的那个身影,那人已经不见了。
季北这时赶过来,也显得十分担心,看到谢依然怀里抱着馒头,放下心来。
“依然。”看谢依然好像在发呆,季北喊了他一声。
谢依然这才看了看他:“你回来了。”
“我当然要准时回来。”季北笑道,又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也许是救了馒头的人。”谢依然道。
“外面冷,回去再说吧。”季北挎着谢依然的胳膊,一起往回走。
“馒头这腿上是怎么了?”季北进门开灯后看见馒头的一条腿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还有它那垂头耷耳的恹恹气势,季北忍不住笑问。
“我想是我离开的时候,和别的动物打架了。”谢依然把馒头轻轻放进窝里。
“公园里到冷季节都有许多流浪的猫猫狗狗,”季北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椅子上笑道:“估计馒头它老人家是碰上“街头霸王”了。”又对馒头笑:“我说馒头,您老人家也不小了,偶尔也认个输,别老那么硬气腾腾的打架斗殴。”
馒头在窝里懒懒的抬抬眼帘,爱搭不理的。
“依然,你是不是病了?”季北看着同样恹恹的谢依然,关心道。
谢依然嗯了一声。他这一“嗯”,鼻音特别明显,季北又说:“依然,我看你不是很好,我现在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去了,季节性的小毛病而已,已经好了许多了。”
“林菲这个女人,神经大条就算了,眼睛也瞎,你都这样了她都没看出来?”季北说话间就把手贴在谢依然脑袋上试了试,谢依然下意识朝后躲了点,季北也不在意,只是皱眉道:“你这样子已经耗了多久了?”
“没什么事,再说天也晚了,我也不想去什么医院。”
季北还想说什么,谢依然道:“我正好还没吃晚饭,你要吃完饭再走么?”
“嗯。”
☆、过去的那间房子
“嗯。”季北摸了摸馒头,又笑道:“不过今晚我做饭。你歇着。”说完就笑着走进厨房了。
看着季北,谢依然有些感慨。五年前刚认识他那会儿,他还是个不成熟的大孩子,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个大孩子,更像个成熟的男人了。学生时代的季北,像极了陆珩,也像陆珩那样,死缠烂打,固执倔强。
当时自己只当他是个孩子。对于季北对自己的执着,谢依然并没有放在心上,更多的是宽容。他觉得季北只是青春的迷茫,等他清醒了,迟早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有一次谢依然问他:“就没想过,将来要做什么么?”
季北笑道:“和老师你一起,在一个学校教书,教同一个班级。你教美术,我就教音乐。”他这笑,云淡风轻,就像当年陆珩对自己总是只能及格的学业那般。
谢依然也摇摇头笑道:“男人做老师,是养活不了家庭的。”
“没关系,我,一定能养得起老师你的。”
而现在,他真的也留在了d大,和谢依然成为了教学同事。
看着季北在厨房忙拾,动作利索熟练。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