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路,总觉得后面有人,回头看时,又没有。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谢依然摇摇头,继续走,然后走近楼道,上了楼。
不远处的路灯下,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一身笔直的身型被昏黄的灯光拉的更加纤长,模糊的隐在灯光的阴影里,那人眼神怜惜却又平静,依稀看出他有些混血的轮廓,他静静的看着谢依然慢慢走进楼道,然后又站了许久,直到那8楼的灯光亮起,才安心的转身离开。
谢依然打开灯,今天晚饭吃的并不舒服,那服务员听错,放了辣。谢依然胃不好,但也不是一点辣也吃不得,想想也没再换,就吃了,却在现在有了不适应。
他开了灯,窝在沙发里,胃里有些发烫的疼,似乎胃药吃完了。他皱着眉头起身倒水喝,手机就亮了,看了一下,静音了,因为今天在书吧看书的原因。
是季北的电话,季北在那头有些焦急:“依然,你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呀?有没有事......”
“没事。”谢依然直接打断他,胃里难受的有些烦躁。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你是不是感冒了?发烧了?”季北急道:“现在换季,你肯定生病了!”
“我没有,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谢依然又将自己缩进沙发里,也许这样会好受些。
“我没事,就是想告诉你,我星期一就可以回去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对于谢依然的回答,季北了解,他不习惯向别人倾吐什么,对谁都不习惯,除了陆珩。
虽然陆珩平时比较咋呼粗心,但是他总能把他的谢依然照顾的很好。
季北希望,自己也能好好照顾他。
“我明天就回去。”季北要挂电话。
谢依然说:“不用......”
“这边也没什么事,我尽快处理好就回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挺像陆珩,在关于谢依然的事情上,他总是很专断。谢依然看了看手机里季北打来的11个未接来电,一一删掉之后,扔了手机,蜷着身子在沙发里睡着了。
谢依然体质的确不好,除了春夏换季外,每到入冷的换季,总会头疼脑热生点儿小病。第二天谢依然醒来,是被枕边的馒头舔醒的。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大概是夜里太冷了吧。
他下床,吸了吸鼻子,嗓子有些疼,托季北吉言,他果然感冒了。
拿出药箱里的感冒药,想起空腹吃药又不好,就在厨房做了早餐,按例给馒头也做了两个煎鸡蛋,在猫碗里给它倒了牛奶。
馒头爱吃又挑食,火腿只吃金锣,牛奶只喝伊利,除了零食外,饭只吃谢依然做的。有一次陆珩煎了个鸡蛋给它,它就是不吃,后来又一次,陆珩偷偷将谢依然煎出锅的鸡蛋和自己的调包,放在它碗里,它就将绒绒的小身子窝在饭碗旁不动,半天后“喵~”了一声,以示不满和鄙视。
陆珩骂道:“你个死小三儿,大爷我还不想给你献媚呢......还我!”说完将馒头的饭碗朝边上一拖:“等丫的饿极了,看丫的吃不吃?”
一旁的谢依然看他这幼稚,笑的无力。等半天后,馒头居然真就骨气的没吃,闻也不闻,然后对谢依然大眼溜溜的“喵~喵~”的苦苦叫唤,谢依然朝陆珩瞥去一眼,陆珩只好乖乖的将谢依然煎的鸡蛋又放回猫碗里,抱怨一句:“唉~大爷呀!”
其实谢依然的确对馒头很疼爱。
有一次谢依然在厨房切菜,陆珩就自己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依然,你过来!”陆珩抓着谢依然就朝卧室过去,谢依然的菜刀还握在手里。
他把谢依然拖到房间看自己用家具折腾出来的建筑模型,是什么游戏里的,其实也就将将就就看出来是个房子样的鬼东西。但是房子的底座铺的是馒头窝里的毛垫子。
馒头被赶出来,垂恹恹的窝在小凳子上,像是故意做出一副抱怨一般的可怜样儿给谢依然看,耷拉着绒耳朵,尾巴圈起来。
“我不喜欢。”谢依然淡淡道。
“不像么?”
“就是不喜欢。”谢依然语气里的情绪不明。
这时候,馒头“喵~”了一声,声音何其的委屈。
陆珩幡然醒悟到什么,又发现谢依然手里有刀,讪讪道:“依然……你……提刀干什么……?”
“是你拉我过来的。”谢依然说完就出了卧室,进了厨房。
陆珩这才把心放下来,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也进了厨房,从后一把搂住谢依然的腰,耳根斯磨,温声道:“大人,今晚吃什么呀?”
“那么请问,大人您今晚……想吃什么呢?”
☆、总是记不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发……嘟嘟嘟嘟……
“那么请问大人您,今晚……想吃什么呢?”谢依然慢慢的淡然的放下菜刀,回身一把揪住陆珩的耳朵:“我说陆珩……你有没有点儿意识啊?馒头的窝呢?哈?!”
陆珩果然有了危险意识,跑出厨房进卧室,把毛垫子抽出来铺好,将高傲得逞的馒头像供祖宗一样的捧回窝。
陆珩渐渐发现,馒头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开始严重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于是开始对馒头有诸多防备,比如,不准它进自己和谢依然的卧室。
但是每天早晨醒来,都发现馒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窝在谢依然的枕头边,这时候谢依然怀里抱着的,往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