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进入闹市后,我便让轿夫停了下来,小椅子将我扶下轿后我便让轿夫自行先回去,我要在集市里转转。
“这……”他们犹豫了,毕竟以我的身份和我如今的身子,他们也是不敢让我有分毫闪失,如真的直接回府了管家必定剐掉他们一层皮。
“两位大哥,这些银子你们拿着,想必你们也是累着了,前边有个茶馆,你们去哪儿歇歇,到时候公主转完了,便去那儿找你们。”
到底是小椅子更懂人情世故,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笑着走到他们面前,硬是塞进他们手中。
“这……”管头的那人看看手中的银子,用来喝茶绰绰有余,剩下的要抵得上他们几个月的薪酬,犹豫再三,“那我哥两儿便去那儿坐坐,若是公主逛累了,便来寻我二人便是。”
我阖首同意后,他们便抬着轿子离开了。
“带路吧。”
待看不见那二人背影后,我轻轻说着。
走进巷子,外边的喧闹便隔绝在那儿,一下子寂静幽幽,巷子很窄,最多能行两人,牧童走在前边侧着身子带路,小椅子落我半步跟在我边儿上,两边儿的砖房抹得惨白惨白的,将上头的阳光全挡在外面,本事春意和眴的日头,一下子让人感到凉悠悠。
走到一半,便看见了两边儿墙各有一扇单门,
牧童走到右边门前,便停住了,我站在原地等着他将门打开,不肖一刻,便听到“咔”的一个金属声。
将门打开后,他便站在门侧等着我进去。
走进去后,竟然是一个厨房,才想起,这座房子是一家酒楼,环视四周,因为已经是下午的缘故,灶台上已经的清锅冷灶,房内一个人也没有,我在角落,隐蔽的地方多注意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有人。
“人在哪儿?”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只得问牧童。
“还要再往里边儿走。”说罢,便又走到最里边儿的角落,打开了隐藏在那儿的门,“当时我便是看见他进了这里边儿,也没进来看,如今外边儿那么危险,他应该还没离开。”
我阖首示意知晓,往那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闻到刺鼻的香料味儿,想来是厨房里的杂物间,里面传来细小动静,我便是知道那人还躲在里边没走。
“出来吧。”
顿了一下,那人也是知道行踪暴露,躲藏无用,杂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响,暗处便走来一人。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与小椅子差不多的高,只是行走站立这气势,一看便是读书之人,因在在杂物间待久了,身上全是灰,连脸都被会遮完,只是隐隐约约看得出穿了一身浅青色的长衫。
难为他在此等恶劣环境下依旧波澜不惊,要不是看着他浑身狼狈,硬是想象不到他之前遭受过追杀,还在那样卑劣的地方躲藏。
“小生莫行,拜见姑娘,不知姑娘有何要事叫出小生。”
“都说书生重气节,你的如此行径,倒是不怕给“书生”二字蒙了羞。”这话说得略带嘲讽,他倒是不以为然,耸耸两肩:“命都没有了,要气节作甚。”
倒是个恣意妄为的书生。
“那倒是说说看,你为何在此。”我有些玩味得看着他。
“因此生关联重大,恕小生无法告知姑娘,以免祸及姑娘。”
“那你又怎知我或许可以帮你解除厄境呢。”我只盯着他,让本来吊儿郎当的他为之一震,满是震惊地抬眼看着我,见我并无玩笑之意,随后收敛了,将身子摆正,很是郑重的将衣袖理理,向我行礼。
“是莫行眼拙了,竟为看出贵人到来,还望宽恕。”
“现在已可说出你为何在此了吧。”我不以为意。
“我本事本届春闱甲等第一名,只盼着殿试取得功名,哪知头一夜有个自称是二皇子门客的人找到我,让我投入七皇子门下,我怎会投入那等草包门下,当下拒绝,谁知第二天殿试只是我便被人打晕,当我醒来已是在一间柴房里,我逃脱出来之后却被告知已是三日之后,殿试以结束,我心中不平,去官府击鼓鸣冤,哪知才告知首府来龙去脉,便被那人以污蔑皇家赶了出去,接下来便是如你们追杀。”
言语中有刚开始对七皇兄毁他前程和首府乱判的恨意,也有后来对自己如此大意沦落自此的懊悔。
我也想起殿试之后我进宫遇上了二皇兄,见二皇兄满是愁意,便问他是怎么了,二皇兄告诉我本届有个考生,很是有才,思想也并非一般人的顽固不化,对他寄予厚望,可今日殿试却未来,一问才知道是昨晚乎得恶疾,无法前来,让他大为惋惜,当时不以为意,哪知还有这等事儿牵扯出来。
“京官首府王阳明的确是七皇子的人。”小椅子在我边儿上为我解释道。
“如此一来,便可理通为何禁卫军的人会参与此事了。”牧童开口后,我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禁卫军里边有个小队长的亲戚,便是那王阳明。”
“原来如此。”我会意,眉头却已经蹙起来了。
此时也着实不好办,可如今已经淌下了这滩泥水,也不好在全身而退了。
“你可信我?”
愣了一下看着我,如同谦谦公子:“莫行如今已是如此,还有什么能比如今更差呢,自当全身心信任姑娘。”
“如此甚好,牧童,就由你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是。”
“哦,还有……”想起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