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封印的地方，能活动的空间就是它的全部。

水灵子走在帐篷营地的大道上，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两个字：萧条。连偶尔看到的出门或拿柴拿骨头、或端盆的人们，他们脸上看不到一丝对生活的憧憬，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麻木迷茫，像是认定了自己的将来也无非如此，很明显，和他们攀谈完全是浪费口舌，而且他们也未必有兴趣和你聊天，甚至害怕和你更熟悉。

一路走来，水灵子越走越觉得乏味，再走下去心情更差，还不如调头回去。

“我打赌一捆木柴，明天我们去西边。”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传到水灵子耳朵里，无论任何时候，小孩子始终都有着自己的快乐，可以说他们还没有面对生活，不知艰辛单有天真浪漫，但换句话说，正也是他们的这种大人理解不了的欢乐，才使他们成为未来的主人。

既然都是无趣，还不如看他们嬉闹，水灵子大步朝几个围成一圈，蹲在地上的小孩走去。

另一个小孩子说话了：“我看今天老族长还没有决定迁徙到哪里，我觉得可能会去东边，东边近一点。”

“胡说，两边一样近，前几次迁徙的时候，我数过步数，我敢肯定是去西边。”又一个小孩诈道：“你们信我，去西边，你们跟着他肯定要去砍柴了。”

水灵子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几个小孩子看到水灵子，连忙单膝跪下说：“参见异人。”

水灵子哈哈一笑，说：“起来吧！你们在干什么？”

围城一圈的几个小孩中年龄大一点说话了，他也是这场赌局的“庄家”和种子选手：“我们在赌明天部族迁徙到东边还是西边。”

“哈哈哈哈。”水灵子笑着说：“那你们想想，上次你们在从哪边迁徙到这里？不就知道这次去哪里了？”

“庄家”道：“异人你不知道，我们有时候也是会返回的，不一定要去新的地方。”

水灵子看看南边的山林，只被砍伐一半还要少点，估计上次的地方也是一样，镇山族回说要迁徙到东南方，看来雪山部族是在努力保证山林数量，如果没有山林，那他们吃不到熟食，也就离消亡不远了，但为什么又会往回迁徙呢？因为老三。老族长怕他随时回来找不到部族，如果他是负伤紧急赶回来，部族又迁徙到别的地方，就可就糟了、

“异人，异人，你肯定知道我们要去哪里的，你告诉我们吧！”几个小孩争相开始问水灵子，看来他们是输了好几次，替赢了的人砍柴砍怕了。

水灵子只是笑了笑不说话，他低着头看小孩们在地上摆设的赌盘：中间放一个石头，石头下面横着放三根短木棍，三根木棍中间的那根下面画个叉，两边的两根木棍下画个圆，他们各人手里拿块小石头，谁要赌就往两边木棍下的圆圈里用石头下注。水灵子看着这个赌盘，脑子里想着的是，明天就要往东南方向迁徙了，也就是下注在右边木棍下的圆圈里。

“异人发现你们错了。”一个蹲在靠外面点的小孩怯生生的说，听声音是个小姑娘，她看着比其他小孩都小，手里没有拿石头，看起来不愿下注也不敢下注，她挪上前用手将两边的木棍，摆成围着石头的形状，然后对水灵子说：“异人，是不是这样？我们不管迁徙到哪里，都是朝着中间的大雪山，所以那两根木棍应该是围着石头的。”

水灵子看着那小孩，心说：还真是个较真儿的人。但他嘴里说：“嗯，对，就是这样。”再看那赌盘，水灵子感觉有些异样，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行了，赶紧下注吧！”反正我们不管谁输了，都是替小不点家搬柴火，你们快一点，说话的是庄家。

话一说完，几个小孩子也不再犹豫，有下注去东边的，有下注去西边的，都完事了，庄家大喊一声：“该我了，我。。。我下西边。好！行了，行了，大家都回家去吧！明天我们再看。”他话刚说完，又有几个孩子要反悔，跟着他下了西边。接着所有孩子对水灵子行了个礼，一哄而散，只留下‘庄家’和小不点。

看到其他小孩子都走了，庄家透着一脸的自信说：“小不点你放心吧！刚才有好几个跟着我下了西边的，明天迁徙完了，他们就会和我一起去给你家砍柴了。”

水灵子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明天要去东边呢？”

庄家似乎不太想说，但碍着是异人水灵子问他，便慢慢吞吞的道：“我看到老族长的女儿，骑着马奔东边去了，应该是先去那边看的。”

他话说完，水灵子不禁担心起来，宝珠去的方向确实是东边，但同样也可以去老三那里，如果遇上双吻蝠鲼，她一个人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等水灵子再想下去，小不点先小声哭了起来，她对庄家说：“我爸爸当了逃兵，族人对我家还是很好。”说道这里，小不点哽咽了，一个小女孩这样的哭泣，是连雪山的坚冰都抵挡不了的，更何况是人呢？

水灵子关切问道：“你爸爸怎么了？”

小不点哭泣的样子比之梨花带雨，更加让人心碎，她慢慢说：“我还小，记不了那么多事情，只是听妈妈说，爸爸为了让我们过的好点，他便加入部族的‘巡山营’，经常在雪山里跑，又一次他回来说，雪山还有几块能搭帐篷的地方，还有一个出口，爸爸说我还小，不能永远留在雪山里，想带着我们走，但妈妈不同意，说那个出口被封住了，族长也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