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玄冽拗不过季影寒的要求回房小憩。不多时,房门一开一关一股药香扑面而来,然后一双手轻轻的推醒了他。
“把药喝了吧,然后我们就出门,现在傍晚天还是有些寒,要早点回来。”季影寒将药碗端起来,一只手贴到碗侧试了试温度,然后递了过来。
玄冽却不伸手去接:“药太苦。”
“有蜂蜜水。”季影寒指了指桌上托盘上放着的小瓷碗。
“还是苦。”玄冽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
季影寒无奈的笑了,伸手去拿托盘上的勺子,玄冽在身后笑得像一只等着主人喂食的大狗。
这些天来玄冽的药食起居皆是季影寒亲力亲为,刚开始那几天玄冽伤重无法自行喝药,每每都是季影寒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口中。汤药中有一味极苦的药材,叶南卿曾无意中误尝过一次,当时就脸色煞白眉心紧皱连喝了三大碗蜂蜜水才算是活过来。偏偏玄冽却把这苦药当蜜汁,一口一口喝得享受,就连伤势大好以后每次也仍旧耍奸打滑的想尽办法让季影寒喂自己。每每看着喝药时玄冽脸上那丝享受的微笑,叶南卿都觉得心惊胆战,估计就算季影寒手里端的是碗□□他也能喝得开心。
自从认识玄冽以来季影寒本就存了一分心动一分感动,如今又因为玄冽为自己受伤多了一分愧疚,所以对于玄冽的种种行为,季影寒总是有求必应耐心细致。而玄冽见季影寒待自己已经不同于以往的冷漠疏离心中更是高兴不已,慢慢的也就愈来愈得寸进尺。
喝完药,季影寒递上那一小碗蜂蜜水,玄冽托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完。
玄冽将季影寒手中的碗拿下放在床边,握着季影寒的手腕却不撒手。季影寒本就消瘦,手腕本更是没有几两肉,皮肤紧致白皙像上好的白瓷。他手指修长,因为长期抚琴握剑,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玄冽看得专注,却未发现季影寒莹白的耳垂泛起了浅浅的绯红。
玄冽直起身子,拉着季影寒的手猛的用力一拽,季影寒反应不及扑倒在他左肩上,他顺势一转身,将季影寒压在了身下床榻上。
季影寒脑子“轰隆”一声一片空白。
“玄……玄冽……”
“别动。”玄冽右手握着季影寒的右腕,左手拢了拢季影寒额前的发,俯下身子慢慢逼近。
季影寒唯恐拉扯伤到玄冽,竟真的一动不敢动。他双眼睁得很大,视线中玄冽的脸越来越近,眼眸中的深情让季影寒不由自主的沉溺。这双眼睛似乎有着无法言说的魔力,每一次这样毫不掩饰的对视,季影寒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