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鹞闻言不由得大惑不解,“怎么,他们还不知我已醒来,还不曾施给我解药?”一思未毕,灵光电转,再次试运体内真气,集气海输于全身,竟然畅通无阻,收发自如。此刻的醉仙鹞越发的难以弄懂发生了什么事?他吃了南教主“赏赐”给他的空前教镇教之宝断脉散,一颗红色的药丸,这个,他还记忆犹新,可是,怎么会……醉仙鹞还未拆解开心中的疑窦,但闻一阵掌响,箱盖侧移,不由得“调”息关目。
杨一帆打开木箱,向醉仙鹞的嘴里拍进了两粒丹丸,而后道:“教主,醉仙鹞受毒很深,出气细若游丝。”
“无妨,一会儿便可醒来!”
醉仙鹞待杨一帆转身复命之刻,舌一动,将药丸抵向齿外,轻轻一吐,已弹向手端。
“教主,以您之见,醉仙鹞会不会任我们驱使?”韩子叶闻言大笑,“即便他功高绝伦,武功盖世,只要他吃了断脉散还想活,他便会犹若羔羊,极尽本座行事,如若不识时务,”他笑了一笑,“江湖上没有了醉仙鹞,本座亦不觉得有甚可惜。只不过我们空前教又多了一具死尸而已,这不足为奇!”醉仙鹞闻言冷冷一笑,轻点箱壁,身形腾空,单掌暴倏,直向韩子叶发声之处拍去,谁料没有劈到韩子叶,一个大铁笼却当头罩下,他气怒转望,哪有教主,只有杨一帆一旁侍立。杨一帆微微一笑,“醉仙鹞,江湖之上没有人能见到鄙教教主,见到的人大都死去。如果你想活生,还是不要有如此愚妄之念!”言罢前走一步,单膝点地,“启禀教主,醉仙鹞狂妄无礼,将何以处之?”只闻一声言道:“杨少堂,本座念他初犯,又少有姑息之心,你就先把他提押入‘囚堂’,倘若再执迷不悟,那就成全了他。”
“是,属下遵命!”一语将落。只闻吱嘎一声。醉仙鹞连人带笼已向下坠去,随即悬在空中。醉仙鹞张目细观,原是一石室,石室设置极为简单,只有一张石桌,桌上一副餐具,一阵开门的响声过后,两名仆人先后走进,送来一桌丰盛的酒席放于桌上,而后轻轻一推石桌,石桌自然离位,靠向铁笼恰好停在醉仙鹞的口鼻之处,醉仙鹞轻哼一声,抓起酒壶一饮而尽,随即抛向二人,“告诉你们教主,再给老夫送上三坛酒,这点酒还不够老夫沾唇之用!”两名仆人为难地望了一望,回身道:“杨少堂!”杨一帆一步踏进,“阁下真的好酒量,不过还望阁下三思而后饮,断脉散最忌的就是气、酒、功!它比断脉雾还要催人早亡!”
“呸!老夫曾以一醉行迹江湖,堪堪几坛酒能奈我何?”杨一帆道:“既然阁下一无悔意,我且成全你,让你生为醉仙,死为醉鬼。”两名仆人早已将三坛佳酿放于石桌上。杨一帆道:“此酒乃是鄙教上等佳酿,常人小饮一盅便全天不醒,三杯酒下肚七天昏迷,一瓮罄尽醉死不知,望阁下量力而行!”醉仙鹞抓坛狂饮,哪理他无耻阑言。杨一帆见此道:“真是自掘坟墓,咎由自取,坛尽你将经脉俱断,化为污水,看来杨某只好将你抛入销尸一室。”言罢铁笼横移,撞壁而去,待距壁有尺寸之间,石壁一开为二,而后二而合一。杨一帆望了望,“多少武林人士入了此室,从此绝迹江湖,醉仙鹞岂有完乎?”
“杨少堂!”阎志喊了一声闯进,“少教主想让你趁此之机骗出几粒解药,少教主说倘使他日无缘得手,我等之心岂不功亏一篑!”
“我本想可以偶得一粒的,但教主一直在我身侧,故没有得手!”
“杨少堂,倘若他日真的不可得,少教主他……”杨一帆略沉思了一下,忽然间双掌一击,“有了,教主令我将醉仙鹞囚入此室,以观其变,倘有回转之意必赐解药,如今他已自行毙命,我只言他有改悔之意,教主必会深信不疑,复赐解药,我们来个移花接木,只要我说他食了解药后暗用功力想逃出铁笼,经脉俱断而死。”阎志闻言大喜,“此为上上计!你速去骗解药,我将醉仙鹞吊回此室,再做些假相,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好,我二人只可肚烂不可言传!”杨一帆嘱罢匆匆离去。
阎志轻轻按动了机关,石室复开,铁笼归回原位。他狞笑了一下,拔出腰中的佩剑一步步向前走去,“糟老头,你扫了阎爷的雅兴,又害得我鸡飞蛋打跑了凤凰,如今你身中断脉奇毒,又困于室内,真是天意呀!合该阎爷出这口恶气,我要先把你的喉筋挑断,然后再把你万剑穿身。”言罢身形疾起,一剑刺去,醉仙鹞冷冷一笑,一口酒溅喷出铁笼,双手环扣,但见银光暴射,道了一声“开!”铁笼的筋条竟硬生生地向两旁开裂,形成一个只容一人通行的门,醉仙鹞旋身疾起,指过之处,阎志已在他的利掌之下,“要想活命带老朽出去,否则……”他将掌贴近他的头顶,阎志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老,老前辈有话好说,你要去哪儿?”醉仙鹞道:“洗尘楼!”
“爷,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小的定会带你去洗尘楼。”醉仙鹞冷笑,“你若是想耍老夫,一具残尸可就不是老夫了!”阎志直吓得屁滚尿流,“爷,小的不敢!”醉仙鹞一指过去点了他的穴位,“带我去!”阎志哪敢说半个不字,刚要起步忽闻脚步声,醉仙鹞轻道:“告诉你们杨少堂,让他先回洗尘楼,你随后就到。”阎志此时只想活命,他可是领略过这位醉仙鹞的指功,唯唯诺诺地道:“是杨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