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府周围还是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侍卫,苏佩玖远远的坐在马车内的时候,就在感慨君叶夙已经没有耐心了。
但是没有关系,现在君柳姬在她手里,她迟早有办法从她口中将玲珑脊的消息问出来。
刚要放下帘子,她停滞了一下,就看见王府门外站着一袭白衣,靠着门栏,神态悠闲的往她这里看过来。
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在等外出妻子回家的丈夫一般,苏佩玖感觉脸上有点烧,手慌乱的放开了帘子,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徐徐停在了王府门口。
她刚想要掀开帘子,就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替她拉开,一双深邃若海的眸子望着自己:“回来了?累么?”
苏佩玖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嗯,回来了……你怎么在外面?”
祁予琛笑着伸出手去牵她的柔荑:“等你回家,想第一眼看见你于是就出来等了。”
苏佩玖哦哦了两声,顺从的跟着他的手下了马车,低着头穿过侍卫们朝着大门走进去,刚要进门唰唰两把寒光闪闪的剑挡住了她的去路,立刻将她心中害羞的小心思给吓到九霄云外。
“干什么?!”她皱眉看挡住自己路的武器。
“请出示可以证明身份的玉牌。”
祁予琛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只是眯起的桃花眼已经慢慢开始聚集杀气。
苏佩玖冷笑一声,将手从祁予琛的手中抽出,看向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你的意思是本王进自己的王府还要出示玉牌对吗?”
“这是陛下的旨意,请王爷不要让属下为难。”那个侍卫面无表情的吐出公示公话的字词。
苏佩玖深呼吸一口气,听完慢慢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牌摔在侍卫的面前:“仔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说完跨过玉牌朝着大门走进去。
一进客厅,她就气得开始跺脚:“这个该死的君叶夙,忘恩负义的混蛋,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老子当年可以将你送上去,现在一样可以给你拉下来!竟然给老子来这一出!啊啊啊啊!!”
祁予琛看她气得不轻,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但是没有阻拦。等到她发泄了差不多的时候,才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渴了吗?”
苏佩玖这才意识到他也在这里,尴尬的接过茶水。
“那个……刚刚,哈……”
祁予琛淡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点点头:“我懂。”
君叶夙胆敢给她难堪,是闲自己命长了吗?他掩饰掉眼中的杀意,转而笑的如沐春风将她纳入怀中:“我都懂,所以你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一日,苏佩玖突然想起那一日前去平安看她的银鸽,便唤人过来询问:“宫里的银妃娘娘过的如何?”
手下一脸惊奇的神色,苏佩玖感觉奇怪:“她过的不好吗?”不会吧?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一派上层人士的样子,才几日就落魄了?还是说她的行踪被君叶夙发现了,所以……?
然而接下来这个手下人说出的话让她彻底吓了一跳。
“赤国确实有一位银妃娘娘,但是她已经于两月前病逝,当今皇帝害怕她的病会传染,所以连带着将她的寝宫一起烧了。”
两个月前……那不就是!
两月前,有一个丫头给她一张纸条,上面画了一只银色的鸽子,还有一句话“小姐当年的话还作数吗?”!
当时因为事情太多,所以她便将这件事情完全的忘记了,根本没有来得及去见她。既然她两月前已经病逝,那么前几日在平安王府见她的人是谁?
苏佩玖蓦地被吓出一身冷汗。
那个人一定是银鸽,不会是别人易容出来的,她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她内心复杂的挥手让手下下去,想到了当时银鸽交给她的一本书,连忙去找。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记得当时将这本书放在了书房内,现在怎么找不到?
就在苏佩玖疑惑书为什么消失的时候,没有注獾囊淮χ窳掷锩妫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朝着她这边诡异的笑,那张面容与她竟然有九分相似!青天白日之下,那妇人的面容竟然灰白一片,一点人气都没有。
………………
赤国四年,朝中诸多大臣被一位名为“弑杀”的江湖大盗悉数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死,头颅掉在屋中央,并且嚣张的留下血书:“食民骨血者,必当杀无赦!”
皇帝震惊,极为震怒,派人彻查,闹得长安鸡犬不宁。
首当其冲被彻查的就是平安王,因为被杀的官员全部都是上一次她举报出来的。不管平安王是不是主谋,皇帝为了安抚朝堂臣心动荡,将其打入大牢。不料此举激怒了百姓,长安城里的百姓全部自发的聚集在皇城门外联名上血书,要求释放平安王。
“这件事情好像闹得有点大啊。”解子石习惯性的摸摸自己脸上的木头面具,看着悠闲坐在牢房内玩稻草的某人。
某人不屑的笑了一声:“关我屁事。”
“好歹死了那么多人,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就让人家将屎盆子扣你头上?”解子石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美曰其名过来审问,实则过来看好戏。
苏佩玖将手上的稻草芯丢掉,抬头看那人,然后厌恶的转移目光。真是每一次看见这张面具,就恨不得给他一刀。
“又不是扣你头上,你激动个什么劲?麻烦我们高贵的国师兼宰相大人去办点实际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过来打扰本王在大牢里面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