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没吃完呢……”
顾攸宁口齿不清的乌拉着,眼睁睁的离桌子远去,被楚豫放在床上,就立刻抬眼愤愤的瞪他。
“好了,先别睡觉,在这儿消消食,如果一会儿还觉着饿,然后再吃。”
玟王殿下发话,但是顾攸宁觉着不服,抬脚就要穿鞋下地,让楚豫一把捉住,重新扔回床上,将他困于床脚处,伸手捏了捏他脸颊:“听话!!!”
顾攸宁无法,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人家的,打还打不过人家,于是只得听话的抱着被子在床里滚来滚去的消食,不多时,刚才还觉着饿的顾攸宁现在觉着有些撑了,才知道刚才是真的吃多了。
当楚豫从外面进来,顾攸宁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不禁放轻了脚步,将墙上的夜明珠遮上,放在大红色的床幔,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人毫无防备的睡颜,温柔的挑着嘴角,轻轻的拉过顾攸宁受伤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发现白天看上去鲜红的痕迹,现在已经淡了许多,他伸手碰了碰,也看顾攸宁依旧睡着,没什么反应,可见是真的不严重,也就放了心。
楚豫也躺在他身边,支着胳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顾攸宁,却又忍不住伸手将人搂紧怀中,睡梦中的顾攸宁没有意识的趴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感觉,倒是让人心里满满当当的充斥着幸福。
就这样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势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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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攸宁醒来的时候楚豫已经上朝去了,门外一大群丫头候着要给他梳洗,待他懒洋洋的起床,兼雨第一个冲进来,兴奋的说道:“五爷!!五爷!!现在外面都在传段哲华为了娶清霜小姐阳奉阴违,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他呢,而且温大人已经去提亲了,现在人就在左相府了。”
说是提亲其实就是两家的夫人相看一下,温卓的母亲早年去世了,父亲也没有再续弦,所以这次来的是楚衡的母亲——旌德纭亲王王妃苏氏。
这个苏氏还是大皇子妃的时候,大皇子楚泰就过世了,后来德威帝一是悼念故子,二来是可怜孙儿丧父,便给大皇子追封亲王,她也就自然成了亲王妃,一个女人拉扯着楚衡在指皇室中周旋,既能独善其身,又能保证楚衡失去父王的扶持却能一直圣宠不衰,手段心思绝非一般。
这李氏一大早就听人说,前几日如何如何情深的段哲华昨天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衣冠不整,她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本来顾攸宁从中作梗已经让这件事很难办了,如今段哲华这边还破功了,原本名声就不好了,想着演几天戏,就这风声把顾清霜嫁过去,日后再有什么也不关她的事,现在闹这么一出,这下说死也不能把顾清霜嫁给他了,别说到时候顾攸宁来找她闹腾,就是顾庭那也说不过去,眼看着到手的钱,又一次成了泡影。
她心有不甘,又实在想不别的法子来,这边没等她闹心完,那边来人传话,说纭亲王王妃来给外生甥提亲了。
“我们家兄弟多,可是姐妹啊,就我和温卓他娘两个,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又去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他爹也是个极其情深的人,害怕娶了续弦给孩子脸色看,谁知一个大男人家的,眼着着孩子都这么大了,亲事也不给操办着。”苏氏与李氏坐在主位上,慢慢悠悠的说道:“我想啊,我是这孩子亲姨,我不给操心难不成还耽误孩子?所以啊,今日就上门来了。先前没有打过招呼,夫人可莫要怪罪啊。”
这个苏氏今年不过三十多,保养的又极好,而且当初大皇子极受皇帝重视,她能指给大皇子为妻,定然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如今虽然徐娘半老,可是当真的风韵犹存,说起来轻声慢语,可是不卑不亢,独自一人支撑纭王府这么多年,无论是威严还是气势都元在李多之上。
“怎么能怪罪呢,王妃能来,是左相府的荣幸,求还求不来呢。”李氏赔笑着,暗地里叫来她的两个女儿给苏氏见礼。
这个温卓现在是户部尚书,年经轻轻就高居二品,看着面容俊秀教养又好,自己女儿若能嫁过去也不算辜负。
苏氏看见李氏贪婪的嘴脸,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拉着两个女孩家挨个夸一遍,然后又赏了几样贵重的首饰,末了才说道:“我还记着左相府还有一个表小姐来着?”
李氏勉强点头,万般不情愿的也让人把顾清霜叫来了。
顾清霜穿着水粉色的衣裙,依旧是简单清雅的头饰,和旁边那两个浓妆艳抹描画精致的顾潋雅顾溪珍不比不知强了多少倍。
一直坐在一旁低头谦和的温卓立马站起身来,顾清霜神色也有些动容,只奈何外人在声,苏氏看了眼自家外甥,不禁勾了勾嘴唇。
“呦,这孩子模样长的真好。”苏氏笑道,转脸看向李氏,问道:”这位表小姐可有婚配了?”
李氏一见这样,心里暗自恼怒,自己两个女儿都没看上,倒是看上顾清霜了,于是有些支吾的说道:“霜丫头父母走的早,前阵子有个段家……”
李氏想把段哲华的事情说给苏氏听,想让苏氏觉着顾清霜名声不好,谁知苏氏竟然直接打断她,柳眉一跳,骂道:“这事我听说了,也是这件事我才知道这左相府除了玟王妃还有个藏不住的天仙美人,就是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癞蛤蟆,凭他也敢肖想?”
说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