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凡忽然注意到其中某本功法,眼睛顿时一亮,指着那本功法道:“我想要这本《炼神诀》。”
“《炼神诀》?不行,此法若修炼有成,固然威力极大,可是修炼过程太过危险,一旦稍有不妥,便将心神受损,失去神智。”谢承天断然拒绝。
“父亲请不必担心,我定会谨慎修炼。”
谢承天依然不同意。谢修凡只好暂且作罢,往下继续翻看起来,最终,他只看中了一件上品法器:“那就这套穿心针。”穿心针是成套的法器,一共有二十四枚,此针极细极小,很难以神识捕捉到,乃是偷袭的不二法宝。
通常,普通的上品法器五百灵石即可买到,而这套穿心针由于较为特殊,若使用得当其威力甚至不下于极品法器,它的底价是一千五百灵石。
谢修凡从储物袋中拨出一千五百灵石,交给了拍卖行管事。
谢承天原本准备替他将灵石付了,见状不由颇感意外,但外人在旁他也不便询问,于是让拍卖行管事先且退下,去将那套穿心针取来。
见此地再无其他人,谢承天设下道阻隔禁制,正要发话,谢修凡先一步道:“父亲,你应是与宗内一些长老辈份相同吧?为何你体内的生机之力远不及他们?”从他有记忆起,父亲便一直如此苍老,原本他也习以为常,并未有过任何疑问,可现在一想,这其中绝对不对劲!
自从改修《木灵谱》,他对于生机之力也有了认识,决定修士的寿元长短的,便是这生机之力。生机之力越多,寿元越长,举凡境界相同的修士,生机之力是完全一样的。不过,若是修炼木系功法,则寿元要比寻常修士稍稍长些。
他修炼《木灵谱》以后,真元之中充满生机之力,寿元更是远远超过其他修士。若要致他于死地,除非这生机之力再也无法续上他的性命,否则他是没那么容易死去的。
谢承天微怔,旋即脸色微沉:“是谁告诉了你什么吗?你回信说已经改修医道,你这又是何苦,医修怎能比得上剑修,放弃剑道,你日后还如何自保?”
“不,我改修医道,与父亲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在刚刚,才终于看出来。原本我一直奇怪,为何父亲常年收购各类灵药,却是因为这个原因。”谢修凡说着,声音拔高,竟微微有些颤抖。
原来,即便没有那个结丹老者出手,父亲的性命也不会长久。父亲竟然就这么一直瞒着他,却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
上一世他好不容易筑基成功,本怀着满腔喜悦之情,想给父亲一个惊喜,没想到迎来的却是父亲的死讯,当时他的心情,父亲您能体会吗?
谢修凡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父亲,您什么也不告诉我,只让我专心修炼。母亲是怎么死的?您又是如何重伤至此?那结丹……我曾让您失望过,对不起,这次再也不会了。”如今想来,父亲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远比他要更加沉重吧?
谢承天叹了口气,有些疑惑:“我确实是受了些伤,可你这是怎么了,为父可从未对你失望过,好端端的道什么歉。”
“父亲,我……您知道《木灵谱》吗?”
“《木灵谱》?有所耳闻,这门功法曾在数千年前现世过,据传修炼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复活死人。但愿意修炼此功法的人并不多,这门功法更偏向辅助,修炼了它只会引来祸患,拥有逆天之能,却没有自保之力,那便只有一个下场——命运为他人所掌控。后来《木灵谱》很快就消失于世,不知下落了。你问起《木灵谱》,难道你所改修的功法,正是它?”
“不错。父亲不是传信问我,是否拿走了您收藏的玉佩吗?”那枚玉佩正是上一世时,他整理父亲遗物时所带走的,原本他一直在奇怪,那神秘的残识究竟从何而来,直到父亲传信过来,他才联想到这枚玉佩之上,“那玉佩之中便有《木灵谱》功法。”
那玉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离奇消失了,父亲这里的玉佩没有了,他现在身上也并没有这枚玉佩。难道是上一世时,玉佩中的残识为助他重生,致使玉佩力量耗尽而自毁了?
“原来如此。这玉佩本是你母亲的遗物,没想到原来它并非普通玉佩。”谢承天说着,面露担忧之色,“不过,你修炼这《木灵谱》……”
“父亲请放心,这《木灵谱》只是前期威力较弱,到后期会慢慢好转的。现在我会尽量从其他方面弥补实力,那《炼神诀》我必须修炼,请父亲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而且,只有修炼了《木灵谱》,我才能够治好父亲您的伤,才能设法复活母亲,不是吗?”
谢承天叹了口气,摇头道:“凡儿,这些你都不必承担,为父自有分寸。”
“不!父亲你知道吗?我……”谢修凡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下心绪,尽量心平气和地道,“父亲,其实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不过,有个极其强大的存在,逆天改命助我时光倒流,使我回到了十年前,父亲,你相信吗?”
谢承天果然大吃了一惊,猛然站起,神识掠过四周,见禁制完好无损,却仍觉不放心,又布下数层禁制,这才惊疑不定地望定了他:“时光倒流?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逆天之能?”
“我也还不知道。父亲,请听我说,就在十年后,你和我都将先后死去,而根源便是那《木灵谱》。有人正在追查《木灵谱》的下落,十年后将终于查到这里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