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渊睁大双眼:“那什么时候才会有感觉呢?”
赫澜倾也微微蹩眉:“这个我也不知道”
“不然回去我问问爹亲?”季暮云应该会知道。
赫澜倾长叹一声:“这两日都麻烦季爹爹了,他自己身体也不好,还要为我忙碌”
“不会的”赫澜渊摇手:“爹亲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不会觉得麻烦的,你也别多想,好好养着我这个小侄儿才是”
赫澜倾如今的情况,连他亲娘夏氏都不知道,赫澜渊又不懂这些,照顾赫澜倾的事一下子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落在了季暮云身上。
两人才说着话,房门就被推开,外面进来的正是端着药碗得季暮云。
“爹亲”
“季爹爹”
季暮云脸上挂笑,虽然神色苍白,却依旧好看得紧:“这是今日的药,刚温过,你先喝了他”
“嗯”
待得赫澜倾喝了药,季暮云又从怀里摸了一包干巴巴的枣子出来:“这是酸枣,以后你要觉得还不舒服想吐的话,就吃这个会好很多的”
“谢谢季爹爹”
赫澜渊睁大双眼,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小酸枣,微微蹩眉:“这东西这么干能吃吗?我试试?”
赫澜倾好笑,递了一颗给他。
季暮云忍不住用手戳戳赫澜渊:“馋!什么都想吃,这是给你大哥的”
赫澜渊一口吞了酸枣,然后就被酸得五官都皱在一起:“真是好……”
“好吃”赫澜倾点头,一脸笑靥盈盈的样子看了弟弟一眼。
赫澜渊当即就给噎得再说不出话来。
赫澜倾的身体,不方便出门,在给他送了药后,赫澜渊因为孩童心性又起,便硬要拉着季暮云一起出府去玩,两人回了西厢小院,赫澜渊硬是把季暮云的衣柜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衣衫。
“爹亲,我带你去衣饰店吧?”赫澜渊双眼闪闪发亮的盯着季暮云看。
季暮云原本不想去,但看儿子这幅样子,便也点了头,最后赫澜渊拉着季暮云一起离开了家门。
马车里,看着外头人声喧闹的街景,季暮云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像这样带着闲情逸致出来玩,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爹亲,你在看什么?”赫澜渊朝他身边凑了过去,目光看向车窗外,赫澜渊当即笑了:“你等等我”
“澜渊……”季暮云没来得及将他喊住,赫澜渊已经让人停了马车。
小跑着去了街道边上的一家栗子酥的店门,赫澜渊从里面挑选了几种季暮云喜欢的口味,打包了正要回去,只没想到,还没转身,街道上突然歘来几声爆裂声响,而后受了惊的马嘶鸣一声,竟是突然冲了出去。
“爹亲!”
赫澜渊转身一看,惊得脸色一变,当下连栗子酥也顾不上忙转身追了出去。
小孩子放鞭炮玩,炸到了驾车的马,爆裂的声响又突然异常,别说马,就连几个百姓也惊了一跳,马车里季暮云被甩得左右摇晃,几乎招架不住,颠簸得脸色一片苍白。
巷子岔路处迎面行来几人,看着街道上无人控制的马车当即都停下了不,远远地,车窗里隐约看见得是季暮云那被吓得惨白的脸,这三人里便谁人当即微微拧起了眉。
马车横冲直撞,吓坏了不少行人,赫澜渊紧追着马车的方向,猝然飞身而上,才刚上了马背,马车猝然整个一个大力甩尾,硬生生砸坏了街上的摊贩,直将里面的人给甩了出来。
季暮云被甩出马车,却在即砸落地上的时候,猝然一把被人抱住,当即吓得魂不附体,可一睁眼时,却是当即就给楞了。
居然是赫成义?!
马背上,赫澜渊身影瘦小,落入旁人的眼中,仿佛被印刻出了模样,像是寒风中迎风绽放得冬梅,清美雅致。
急忙将受惊的马给制服,赫澜渊忙下了马背,可是当看见自己父亲抱着自己爹亲的时候,也被惊得楞在了原地。
这什么情况?
“爹亲!你怎么样了?”惊愣归惊愣,赫澜渊还是担心着爹亲的情况。
赫成义两手将季暮云抱着,如果不是赫澜渊开口,估计也不记得要放开季暮云,反倒是季暮云受惊般地两手用力将他推开,完全将赫成义当成了毒蛇!
“没……没事……”季暮云脸色惨白,额头有些青紫显然是在马车里被磕了一下。
目光盯着季暮云的头顶,赫澜渊伸手轻轻一碰,当即就疼得季暮云缩了一下。
“已经青了,都怪我,早知道就不拉着你出来了!”
“没事,不怎么疼”季暮云淡淡一笑,想要安抚儿子:“只是磕了一下,没关系,待会回去拿鸡蛋敷一下就好”
被无视的赫成义在一旁盯着季暮云看了片刻,突然开口:“受伤了还出去?”
季暮云惊了一跳,用见鬼的眼神看他。
赫成义当即胸闷。
这是什么反应!?
好吧,作为一直相互漠视的两人来说,突然关心起对方来确实很……惊悚!
“赫将军,这两位是?”
一旁有人踏步上来,正是之前与赫成义在一起两名男子,赫澜渊扭头看去,除了里面那个被二哥称作金刚的司马殇,另一个人赫澜渊就不认识了。
赫成义与赫澜渊还没开口,季暮云便当先道了:“在下季暮云,犬子澜渊”绝口不提赫成义。因为根本就没有关系!而且……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