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贾母已经心疼地连喊了几次可怜了,贾政颇是歉疚地瞧着她:“都是儿子自己没用,那贫寒人家,还不定有这般的好东西带进去。就这样儿子最后还这副模样出来叫您担心,实在是无用不孝极了。”
“胡说!”贾母又是心疼又是欣慰,道,“那贫寒子弟跟你怎么能比?他们那是苦里出来过惯了苦日子的,皮糙肉厚,你却是府里千尊万贵的养大的,两者怎能相同。都怪我开始没想周全,合该再给你拿些布料,好叫你糊一糊墙面才是。”又骂那分号间的人丧了天良,“瞎了他的狗眼,也不看看我儿是怎么个金贵人儿,竟分了那样的号间给我儿子,累得我儿吃了这许多苦。”直叫着赶明儿让贾代善去收拾他。
贾政急得忙道:“母亲快别如此,分管号间那是监考官一早便安排下的,哪是特意为难儿子,不过是儿子运气不好罢了,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