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童熙连捂嘴都来不及,又恰恰是话落之后那两秒短暂的空白,她猛的反应过来时,就看见闫震那双盯着她欻欻冒着精光的眼睛,“三嫂,你也知道?”
屁股上忽然挨掐了一下,童熙干干笑了两声,手背到身后,抓住裴堇年的手往腰侧揽去,眉目间浮动着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嘴角不住的上勾,她呵声道:“是啊,我在门口也看见了呢,身材好得不得了,该翘的翘,该凸的凸,他也是来这里度假的,你要是碰见了,说不定就是一场艳遇。”
闫震这个同志爱好者,从来就不藏着掖着,却也仅仅在相熟的几个朋友面前,童熙和他混熟了,一来二去的,也能开这种玩笑,闫震随着她的描述,在脑子里慢慢的勾出那人的身形轮廓,越是想,越是心痒痒,“一定要碰见,就算碰不见,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找出来。”
童熙笑意更大了,却又坏心眼的憋着不笑出声来,抬头看了眼某人已然沉黑的俊脸,心里居然有种小小的报复的快感。
闫震闷了闷,忽然觉出不对劲了,狐疑的眼神一扫过来,童熙立马偃旗息鼓的装出正经模样,以为被拆穿时,闫震问了一句:“怎么还有该凸的凸呢?”
“呃这个,屁股凸嘛,又凸又翘,说不定也是一个菊中爱好者呢。”
“对对对,你说得没错,是不是一类人,我从身材就能看得出来。”
“嗯呢,是的是的”
童熙双手悄然的挪到了身后,抓住裴堇年在她后腰和屁股上作乱的手,眼睛瞟了瞟走在一左一右的蒋云哲和闫震,怒也不是,羞也不是,她噌的抬头,内心那阵弱弱的愤怒在对上裴堇年一双不带苛责,但深不见底的黑眸时,瞬间焉了下去。
几人进到餐厅里,点了餐,闫震跟蒋云哲去开房间,童熙殷勤的把裴堇年面前的桌子擦干净,替他摆好了碗筷,十分乖巧讨喜的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就像是准确的把屎拉到了指定的地方,然后摇着尾巴,巴巴的等着主人夸奖的小狗。
“造谣的游戏很好玩?”裴堇年手指在桌沿轻轻的敲击着,深刻的五官犹带着一抹锋利。
童熙想也没想的,十分狗腿的摇头,又用力的摇头,语声铿锵的回道:“不好玩,我下次再也不皮了。”
裴堇年挑眉,“你能乖巧,我把命都给你。”
童熙吐吐舌,还真不想拆自己的台,她将鬓后的发丝勾到脸颊旁,两手捧着,本就瓷娃娃般娇小的脸蛋顿时小了三分之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模样又可爱又怂。
裴堇年抬手就给了她一个暴栗,“成天的就只知道贪玩,下午跟我去钓鱼,磨一磨性子。”
“啊——”童熙拖长了尾音,怪腔怪调的叫出一声。
“啊什么啊,你最近浮躁得很。”
童熙立马扁嘴,不敢吭声了。
等蒋云哲和闫震开好房间回来的时候,饭菜也陆续上桌了,闫震递了张房卡给裴堇年,“在203,一室一厅的套间,我叫了服务员,待会把行李拿上去啊。”
裴堇年把房卡交给童熙,她收进包里,嘴里含着食物,脸蛋鼓鼓囊囊的,说不出话。
裴堇年稍有薄茧的大手捧着她的一侧脸颊,拇指在她嘴角印了一下,“吃慢一点,没人和你抢。”
童熙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索性就不说了,饿了一上午,恰好食物又对口,还矜持个毛线。
裴堇年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转头掠了闫震一眼,“饵料都准备好了?”
“买好了,就是不会兑,昨晚上下了几个视频,待会边看边弄,对了三哥,我带两支手竿怎么样?”
“带三支,童童也钓。”
“咳咳——”饭粒呛到了喉管里,闫震扶着脖子,伸手往旁边抓,抓到蒋云哲的胳膊,一脸惊悚的和他对了个眼神,才稳定了心神,用眼神跟裴堇年确定:“三哥,八米长的钓竿,你确定三嫂拿得动吗,我本来想着,就我们两个叼,让三嫂和云哲这个下半身失调的人在旁边玩。”
“说谁失调呢,谁失调呢!”蒋云哲梗着脖子就吼:“你个男女通吃的雌雄大盗,好意思说别人么你。”
“三嫂钓!我也要钓,别特么给我什么八米的竿,老子要十米的!”
闫震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冷嗤了一声,比说什么话都还要有杀伤力。
童熙可是猫着脑袋,一心只顾眼前的食物,她可没那个胆子敢忤逆裴堇年,再说了,闫震都能觉得她拿不起竿,裴堇年最多也就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她就得了。
于是乎,下午往山下的鱼塘去的时候,童熙背了一背包的零食,顺便把手机也拿上了。
刚开春的天气,气温还很暖,空气里透着丝丝的凉意,童熙身上穿着两件衣服,足够御寒了,刚到地点,她看见裴堇年将小木扎撑开了,屁股一抬就坐了上去,两手托着腮帮子,装得可乖巧的表情,看着他娴熟的将几种饵料混合在一起,要什么比例,要什么品种,熟练程度,甩了还在看教程的闫震十万八千里。
裴堇年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童熙,“口渴不渴?”
童熙接过来,喝了一口,视线往周围逡巡一圈,虽不是荒山野岭吧,但这里除了鱼塘,就只有几处梯田,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