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披风红得耀目,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摇曳生姿,衬托的安文夕更加妖艳无比。
众人的视线不禁在安文夕和江向晚之间来回打量,明眼之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安文夕身上的火狐披风不知道比江向晚身上的白狐披风名贵了多少倍,江向晚脸色有些难看,袖中的双拳紧握,不去看那些嘲弄的打量。
殿中不少人皆在幸灾乐祸,原来江向晚也不过如此,皇上是待她不比常人,但是和盛宠的瑾淑妃一比,瞬间就被比了下去。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入座,明明她只是一位淑妃罢了,对于她坐在北宫喆身边,却无人敢有异议,帝妃相携而坐,是如此的般配和谐。
“今日是朕生辰,众卿不必拘礼。”
北宫喆话音刚落,下面便开始了献礼环节,众位大臣皆不甘示弱,纷纷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礼物,说着寿词。
通常献礼过程中比较枯燥乏味,安文夕有些无聊,因为坐在北宫喆身边,一举一动皆被众人观察着,只能老实的坐得笔直,没一会功夫便觉得腰酸腿疼。
安文夕自从踏进九华殿,就发现有道视线一直缠绕着她,每当她顺着视线去看时,却总是被众人挡住了视线,终于在她再次抬头望去时,和那人四目相接,原来一直暗暗打量她的人是易寒。
那个曾经在秋猎时帮她包扎过伤口的易寒。
就在她凝神之时,之间那易寒端起酒杯对着她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安文夕心中一惊,刚想举杯,便被身边的男人按下了酒杯道:“你身体不好,不宜饮酒。”他说话声音不大,刚好被她能听到。
北宫喆眸若寒冰,不悦的端起酒盏对着易寒的方向饮尽了杯中酒,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北宫喆放在安文夕腰间的手微微加了力道,刚才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竟敢还想举杯,她这么做,想将他置于何地?
“小气鬼!”安文夕虽然嘴上不满,但又亲自为北宫喆斟了一杯酒。
“你是朕的女人,还想着勾引谁?”北宫喆在她耳边吐着酒气。
男人独有的温热气息,并伴随着淡淡的酒气,一下子将安文夕的耳边羞得通红,忙微微推开了他。她没想到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底下的众臣瞥见他们尊贵威严的皇帝在瑾淑妃耳边呵气如兰,将瑾淑妃羞红了面颊,皆尴尬的避开了头,不敢去看首座上的帝妃**。
他们的皇帝这是走向昏聩荒淫的道路啊。
一种嫔妃哪个不是对安文夕恨得牙痒痒,这个狐狸精竟然当众勾引皇上,这成何体统!
江向晚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咬着下唇不去看主坐上的人,她的喆怎么可以不分场合和安文夕……这叫大臣们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安文夕有些不自然的和北宫喆之间拉开了距离,小声对他道:“臣妾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