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是要去找那齐军的王允义么?”贺沢妠娜焦急万分,赶紧派了家奴去追,又差了些人去寻自家的大儿子,二儿子回来。
老爷啊!你这可是入了别人的套了啊!那齐军岂是去得的?贺沢妠娜一声长叹,难道我家近一百年的荣耀就要断送在今日么?
如果说祥格纳吉家是熬炸了的油锅,那王允义府上就是烤串子的铁架炉了。当然,那架子上绑的可不是羊肉,那动手的也不是厨子。
宁苑、杜棋焕外加一位不是很熟的主薄接了这个事。
“喏!”杜棋焕冲那被五花大绑的囚徒努了努嘴:“某人送来的大礼。”
“要问些什么?”宁苑不搭理杜棋焕的鬼脸,只是冷冷的问。
“嘿嘿嘿……”杜棋焕坏笑:“还问个屁啊!只是狠揍就成了。”
“哦?”
“这是个饵,那大鱼还在来这儿的路上呢!”杜棋焕做了个网鱼的架势。
宁苑略略一想:“把铁葫芦拿过来。”
那初来乍到的主薄听到‘铁葫芦’三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着宁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打仗也不忘带他那些宝贝。
七百年前,有一位酷吏发明了一个刑拘叫做‘无雨雷’,那器物是个大铁缸的模样,把人装在其间,用那钢柱一擂,声音如雷,能震得铁缸中内脏尽碎而死。受刑人的只觉得剧痛无比,偏偏那刑法是个最吊人命的,只要行刑得当,真要折磨个七八日才断气。犯人断气的时候往往连泪都流不出了,固唤作‘无雨雷’。七百年后的大齐也出了个能人,将这铁缸换做了铜缸,那形状也做小了许多,只是做了个‘铜葫芦’,大小只比人的躯体大些。别看样子是小了,那劲道可不知加了多少倍,受了刑的人往往会腹脏尽毁,肿成一个‘紫葡萄’。偏偏能人还不消停,又做了一个放血的槽子做机关,让那受刑完毕的人亲自看肚中的脓血哗哗往外淌,其中滋味还真是不好说了。这样的刑具确实不再需要什么威风的名字了,就依那外型混叫权当是低调了。
能人——宁苑宁大人毫不客气的选用了自己的发明,这东西只要用得好,一点外伤都没有,人不说废了怕也要在床上躺一年呢。
杜棋焕吹了个口哨,和那犯人打招呼:“您是何人,这次行刺是谁指使,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