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摸了摸,凉凉的。
小男孩把热汤喝完,又叫他摸。
暖暖的。
“明白了?”小男孩说。
“我/操,自控调温呢这是?!”
“才不是!”
叶诚揉着儿子暖呼呼的脸蛋:“嘿!小鬼,你越来越像人了啊!”
小男孩绷着小脸哼哼道:“也就暖三个多小时。”
“一碗水暖三个小时?那两碗水六个小时?”
“差不多。”
“哦哦!!!”叶诚开始计划着,冬天让他喝热水,夏天喝凉水,这么好的暖水袋/小冰袋不用白不用不是?
吃完饭,小男孩收拾碗筷。
在儿子的强烈要求下,叶诚买了一套陶瓷餐具。
“饭盒多方便,干啥不用?”叶诚穿上大衣,翻好领子。
“饭盒不好。”小男孩踩着小板凳,在洗手台那哗哗地洗碗,转过头,“爸爸你去哪?”
“出去走走。”叶诚走出办公室,偷偷回头看了眼,小男孩果然甩着湿答答的手小跑着跟上。
去到胡二的病房时,叶诚发现陈国旗在里面,同时,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
胡二已经不行了,下达了病危通知,来的只有胡妈妈。
胡妈妈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牵着儿子的手。
陈国旗朝叶诚打了个手势,叶诚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
临时搭建的监控室里,梁濂坐在大班椅上转来转去。
陈国旗和叶诚正倚着窗吸烟,一个小男孩走进画面,叶诚递给小男孩一支烟,小男孩扭过头闹脾气,陈国旗塞给他几粒糖,小男孩含着糖果,忽然抬起头看向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会不会太明显了啊?”梁濂说,“连小孩子都发现了。”
虞清正在调设备,头也不抬地问:“三号屏有信号没有?”
“还是黑屏……啊,有了有了!”
虞清调好线路,坐在旁边盯着屏幕。
“清,你回去休息吧。”
“在外面叫虞队。”
“好吧,虞队。”梁濂递给虞清一支烟。
虞清吸了口,缓缓喷出一团烟气:“这事儿难办。”
“就是,又要查,又要低调,还不能闹太大动静。”梁濂枕着双手懒懒地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外面响起院长的说话声,梁濂和虞清立刻摁熄烟头,齐齐站了起来。
院长带着几个干部走进房间,跟他们互相介绍,还把一份文件袋递给他们。
虞清拿出文件看了眼,又收了回去,伸出手:“院长,谢谢你的配合。”
“要是有什么要协助,随时来找我。”院长跟他握手说,“医院一定会全力配合……对了,这病人跟案子有关系么?”
虞清笑笑说查案需要,扯开话题聊了几句,等院长走了,虞清才把文件倒出来,摊开在桌子上。
染血的制服除了警卫,还查出另一个人的血迹。
虞清敲了敲文件:“你觉得他是凶手么?”
梁濂摇头:“怎么可能!”
监控屏里,盖着白布的胡二被护工推了出来。
梁濂给叶诚打电话,放下电话后,梁濂说:“胡二刚刚病逝了。”
一阵狂风扫过,吹得窗帘呼呼乱翻,胡二的档案唰一声卷到了地上。
虞清捡起文件,看向窗外。
变天了,暴风雨即将来临。
随着暴雨将至,下班的医生护士脚步匆匆,唯独叶诚气定神闲地捧着热茶站在窗边。
“叶诚,还不走啊?你看这天,很快要下大暴雨呢。”
“不怕。”叶诚一点儿也不急。
陈国旗来找他:“叶诚,你带伞了吗?”
“带了。”叶诚把伞递给陈国旗,他对杂物室有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想上去了,于是在办公室里时刻准备着一把伞。
“你有几把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