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那熟悉的身影

对危险的感知，小咯自认第二，凌战绝不敢自认第一。

要知道，小咯本身就是一头喷火貂，而且还是一头血统纯正的金属生命体，不然也不会被黑玄看上。其次，它还被李红月科学改造过，像光脑检测、声控定位、夜视光感系统等等的侦查和反侦查系统它都一一具备，野兽与科学的结合就是这么强劲，你不得不服。

所以，小咯的警示是值得重视的。

朝李灵儿的方向微微扫了一眼，凌战随即一脸淡然的从金眼雷鹰的颈部慢慢抽出短刀，随着短刀的离去，金眼雷鹰的动脉血管瞬间就飙起两道血箭。

杰西卡是震惊的。

李灵儿是惊异的。

而凌战则是自信的，尽管这种自信大多是来自佩恩的增幅，也就是小咯的另一形态，但这也是他的异灵啊，归根到底这还是属于他的力量不是！

一击毙命，没有多余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当然，这种观感也只是对杰西卡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冒险者而言，对李灵儿这种大家闺秀来说就有点暴力了。

别看李灵儿柔柔弱弱的样子，真要认真起来，是个凌战都不是对手，只是李灵儿生性淡泊，不喜争斗，不然也不会被家中的叔伯兄弟排挤，最后来到红月学府教书。

然而活在这个时代，又怎能脱离残酷的是是非非，哪怕是凌战这样的废物也不能脱俗，何况是李灵儿这种天之骄女。

当年的冰雪女皇李凝霜就是被红月城的人推到风尖浪口上，然后在一个小小的学业试炼中陨落了，要是没内幕，谁信！

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事还是多嘴的曹云蔚告诉他的，至于为什么会反复提起，那是因为曹云蔚在说到李凝霜时露出的茫然神情，还有无动于衷，这才让曹云蔚等人起了疑心，随后他们更是三番四次的提起李凝霜，这是试探，凌战无比肯定。

也是，李凝霜死后，李大城主可是在黑暗佣兵界下过绝杀令的，只是他掩藏的好，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佟老就是其中的一个，但佟老并没有多说什么么，只是让他小心李大城主这人，李凝霜还是顺带的，不然他也不会差点记不起来。

要知道，李凝霜在红月城可是仅次于李大城主的风云人物，不管是资质，还是样貌，她都是世间仅有的。同时，她那千年寒铁一般的清冷性格，更是激起无数的征服欲。

曹云蔚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闹得最凶的一个也是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而且一拱就是两大棵。

李凝霜死后，李灵儿就是凌战拱的第二棵大白菜。

说起沈李两家的娃娃亲，凌战是幸运的，因为作为联姻的李凝霜死后李大城主仍然承认之前的娃娃亲是有效的，所以貌若天仙的李灵儿也成了他的未婚妻。

当年听到这一消息的待娶公子哥儿可是把罪魁祸首的沈还真生生揍了一顿，要不是李大城主来得及时，沈还真非被生生揍死不可。

幸好，当年狠狠揍了沈还真一顿的并没有曹云蔚，也没有张大牛等人，不然凌战的冒名顶替也就被识破了。

“你是谁？沈还真呢？”李灵儿冷着一张脸，不时的在凌战和杰西卡身上扫过，前一句是对凌战说的，后一句则是对杰西卡说了。

李灵儿不知道，她对战魂附体的凌战是赞赏的，这不仅仅是凌战那行云流水般的军体战斗风格，还有凌战身上的那一丝熟悉的气息，因为他很似那个人。

对沈还真这个硬塞的未婚夫李灵儿是厌恶的，但自凌战出现后，她对沈还真的感官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之前的厌恶道现在的不讨厌，甚至是好奇。

是的，就是好奇。

在凌战的身上，李灵儿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窝囊废气息，相反，她在凌战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自强的奋进，他很似曾经的自己。

或许是这种相惜相怜的相同气息在吸引着她，所以她一直都在暗暗的观察着凌战，事后也如她所想的一样，这是一个有着点点野心，残废却不窝囊的人。

曾经，在她还没觉醒冰系异灵的时候，她在家族的地位很低、很低，除了李凝霜这个爱她疼她千年如一日的姐姐外，她几乎体会不到一丝一毫的亲情，所以，她很敬爱李凝霜，也很崇拜李凝霜。

在她的眼中，姐姐是无所不能的。

然而，姐姐死了，作为李凝霜唯一的妹妹，她要代替姐姐去完成那个自小就被许诺下来的婚约，她抗拒过、反抗过，但李大城主的一句话却让她默默的认命了。

至今她还记得李大城主的那句话：李凝霜死了，那你就是新的李凝霜。

很残酷，很鲜血淋漓，她是痛并着快乐的接受的，只因为那句你就是李凝霜的话语，李凝霜做到的，她也一样能做到李凝霜做不到的，那她就代替李凝霜去做。

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这很易，也很难，她花了足足十年的时间才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你是谁？”

凌战的沉默，更让李灵儿怀疑了，因为这句话她也曾问过另一个人，他与沈还真的反应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她不禁细细的观察起凌战。

“杀”

没有废话，凌战也不想废话，因为在小咯的光脑检测中属于李灵儿的那个波动线起伏实在太大，这不难推测，李灵儿也开始怀疑他了。

这是一种直觉，但凌战就是相信自己，更相信小咯的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