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男子一边问着,一边从观察孔里看着沈斌。
沈斌后退了一步,好让对方观察的清楚,“您好,我是黄维的朋友,南城来的,我叫沈斌。”
“沈斌?对不起,黄维不在家,你改日来吧。”
沈斌看出对方内心的恐惧,好像很不愿意有外人打扰)沈斌刚要说话,就听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站起来喊道。
“他姐夫,这是阿维的领导,快开门。”老人急忙走了过来。
沈斌收回意念,房门一开,沈斌本想露出点笑容,但一想这个场合不合适,赶紧严肃了下来。
沈斌对着三十多岁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人说道,“老人家,您是黄维的父亲吧,我叫沈斌,是黄维的同事。”
“知道,知道,快进来,老听阿维提起你。”黄长风一把拉住沈斌的手,客气的让了进来。
看到客厅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张挂着白绸的照片,沈斌安慰道,“黄叔,我们接到的消息有点晚,您节哀。”
“哎哎,坐吧。”黄长风苍老的脸上透着悲哀,为了支撑这个家庭,在子女和外人面前黄长风从不掉一滴眼泪。
看到沈斌坐下,黄长风介绍道,“沈领导,这两个是阿维的二姐和姐夫,都是自家人。他大姐身体不好,我没让她过来。二妮,赶紧给沈领导倒水啊。”
“不用了,都坐吧,我和黄维跟自己家人一样,咱们都不是外人。”沈斌赶紧阻拦着黄维的二姐。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重新坐了下来,沈斌这才说道,“黄老伯,阿姨不幸的消息我们知道的不及时,没有早点过来,让您老受苦了。另外,黄维的事情你们也不必担心,一切都由单位做主。”
黄长风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先生,也不怎么会说客套话,“沈领导,阿维这事是被人冤枉的,您可不要把他解聘了。”
“黄老伯,叫我小沈就行,在这里没有领导。我跟黄维跟新哥们一样,都是一家人。”沈斌说着,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二姐和姐夫,接着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我这次来不是追究责任的。黄维是我的朋友,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从现在开始,你们也不要去上访,一切由我来安排。不管对方有多大势力,我保证尽最大努力帮你们伸冤。”
听着沈斌霸气的语言,黄长风父女根本就不相信。黄维的姐夫看到沈斌这么年轻,本身就有点抵触。生活在底层的人,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异军突起的官二代,他们把沈斌也列为了那类人。
黄长风叹息了一声,“唉~沈领导,既然您与阿维都是朋友,那我就喊你一声小沈了。说实话,对方不是咱们能惹起的人。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维,只要他能平安出来我就烧高香了。”
“黄老伯,您放心吧,我们开发区公安局长已经去你们市局了,三天之内我保证黄维出来。不过这三天,您老最好别出门,什么事您交给我就行了。”沈斌说着,拿出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黄叔,有什么事就打我这个电话。如果这边政府方面来人,您就说没见过我。”沈斌把电话放到了桌面上。
黄长风一家奇怪的看着沈斌,他们都知道沈斌是个县处级干部,在嘉市也不算小了。黄长风本以为沈斌来到之后,会去市局帮着把黄维弄出来。看这样子,好像沈斌不打算露面。
沈斌也没解释什么,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照片,沈斌问道,“黄老伯,阿姨的丧事办了没有?”
黄维的姐夫抢着说道,“还没呢,前段时间阿维一病不起,受了魔怔一样,爸也很担心。等阿维好了之后,他一直不让办。这不,我跟他姐正商量着早点让妈入土为安,谁知道又出了这事。”黄维的二姐夫叹息的摇了摇头。
“姐夫,我觉得黄维做的对。身为子女,不能让老人家睁着眼睛走。就算是入土,也要让老人家在天之灵安息才行。”
沈斌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桌前上了一炷香,对着遗容很规矩的行了三鞠躬。
黄维的二姐夫心说你这是看出殡的不嫌殡大,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这有个屁用啊。顾家财大势大,身为小老百姓你不忍着能怎么办。就算去上访,市里根本不接待。要想去省城,没出市就会被拦截下来。黄家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他们想偷偷的出城都出不去。
沈斌安慰了几句,没多做停留起身告辞。沈斌这边一走,黄维的二姐和姐夫赶紧围了过来。
“爸,这人是不是真的,可别是个骗子。”黄维二姐不放心的说道。
“就是啊,牛吹的不小,有什么用,连面都不敢露。”二姐夫也跟着说道。
黄长风不禁瞪了女儿和女婿一眼,“别瞎说,我看过阿维跟他的合影,是阿维的领导没错。他姐夫,人家这么年轻就能达到县处级,没准真能帮的上咱们。既然目前没什么办法,咱们就等等。如果三天后阿维没出来,咱们再筹钱去赔礼也不迟。”
黄长风这么多年教师也不是白干的,多少也知道点官场规则。没权没势没后台的三无青年,干到牙掉光了也坐不上沈斌这个位置。既然沈斌说了大话,那就再等上三日。
黄长风一家人也没别的本事,只能这么干耗下去,悲愤中等待着儿子的消息。黄长风心里非常难过,老伴冤死,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去给